
蘇清芸猛咳了幾聲,隻覺得喉嚨就像是被針紮了一般。
她咳了好一會兒,虛弱地躺在了床上,連呼吸都費勁。
“陸城淵,你去買一份給她吧,我現在做不了,也沒東西可以做。”
陸城淵眉頭緊皺,卻直接把蘇清芸從床上拉了起來:“我跟醫院借了廚房。”
“隻不過是被凍了一會兒,又不是手腳斷了,你能做的,對嗎?”
“可......”說著蘇清芸猛地咳了幾聲,口中一陣腥甜,因為幹冷喉嚨受損咳出了血。
看到這一幕,陸城淵突然急了,道:“你這......我這就叫醫生過來。”
就在陸城淵要走出門時,他的電話突然響起。
“城淵,湯什麼時候來啊?”
“我沒有那個湯,我就不吃飯了,餓死我,餓死你兒子!”
陸城淵停住了腳步,轉身回到蘇清芸的麵前道:“你先做湯,再去找醫生,玉薇那邊催得緊。”
還沒等蘇清芸拒絕,門外的保鏢已經架著她來到廚房。
她虛脫地用手支撐著自己,看著桌子上的排骨,像個提線木偶般用著最後的力氣去做。
耗盡力氣做好後,陸城淵拿到排骨湯,看都沒看她慘白的臉一眼,轉身就走。
蘇清芸再也支撐不住身子,像瞬間抽空力氣般跌倒在地上,直接昏迷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陸城淵正坐在她的床前,把剩下的排骨湯吹涼後遞到她唇邊。
雖然人坐在她麵前,卻心不在焉。
見蘇清芸許久未動,他有些不悅:“聽話,把湯喝了。”
蘇清芸皺了皺眉,妥協地喝了一口後,有些譏諷地開口:“柳玉薇是出了什麼事嗎?”
陸城淵渾身一抖,語氣心疼地說:“昨天家裏起火,玉薇她一隻手皮膚全被燒得起了泡,沒有一塊好皮膚。”
蘇清芸聽見這話,冷笑一聲。
還真是惡有惡報。
陸城淵頭也沒抬,接著說:
“可能,我最近不會來看你,你也別怪玉薇,她畢竟還懷著我的孩子。”
“等玉薇生下孩子後,我就會把她送出去,然後就回到從前,我們和念念三個人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蘇清芸苦笑一聲。
念念,她的念念早就死了。
一切都回不到從前了。
陸城淵囑咐完後,就急匆匆地朝著柳玉薇的病房去。
蘇清芸咽下了那口湯,含鹽的湯汁滑過她受傷的喉嚨,就像是被上萬根針紮在上麵一般。
可卻比不上心裏的痛。
她把所有的愛都傾注在陸城淵的身上,卻換來這樣的結果。
還想回到從前好好過日子,怎麼可能。
接下來三天,陸城淵一直都在照顧玉薇。
可因為血型,一直都沒找到能移植皮膚的人。
其實可以用自身的皮,或者是用羅非魚皮進行手術。
可柳玉薇卻害怕剝皮之痛,還嫌棄動物皮是畜生的皮不願意移植。
蘇清芸出院後,第一時間帶著離婚協議去找陸城淵。
趕到醫院,就看見陸城淵正在照顧柳玉薇。
見她拿著文件過來,立馬出門來,問道:“這是什麼?”
蘇清芸語氣有些忐忑地說:“我看中一處度假村,想要那裏的經營權,想找點事做。”
陸城淵接過文件,剛想要細看。
病房裏就傳來柳玉薇的尖叫聲:“疼死我了,城淵,城淵你在哪?”
陸城淵聽見柳玉薇的叫聲,一口氣把所有的文件都簽了名字。
轉身回到病房。
蘇清芸看著手中的離婚協議,不禁鬆了口氣。
這是她這麼久以來,最開心的一次。
回家後,她把所有的東西收拾出來。
看著被丟在角落的婚紗照,蘇清芸對著身邊的保姆說:“這些拿去丟了吧。”
蘇清芸來到收藏室,裏麵的東西都是她與陸城淵一起做的,被她一口氣丟進垃圾桶。
緊接著就帶著離婚協議去律所,去和陸城淵做財產分割,帶走陸城淵半數家產。
就在蘇清芸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後突然衝出來一個男人。
拿著手中的白布捂住她的口鼻,很快她就陷入了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