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裴夢夢連帶著那幾個蠢貨一起綁到了醫院。
沒了金環,我幾乎是耗動了整個京城所有的人力來給似錦救治。
裴夢夢看著如此大的陣仗,微微驚訝,眼神裏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她最終不解地看著我,試圖扯我的袖子和我稍稍拉近關係,用一種故作親昵的語氣喊我:
“媽媽,為什麼來醫院呀?是不是似錦妹妹又倒黴出事了?我可以試著用福運保佑妹妹平平安安的。”
她和那幾個蠢貨一套說辭,熟稔地認為似錦是災星,而她才是福運千金。
我眼裏藏著冷意,縱容了她的親近。
裴夢夢眼睛一亮,她金眸躍動喜色。
下一秒,她笑容僵住了。
隻因她看清了我指尖轉動的刀光。
“怎麼,裝不下去了?”我欣賞著她的慌亂,“你剛剛不是還說要用你的福運保佑似錦?那不如就用你的血來保佑她吧。”
在所有人來不及阻止的時刻,我冷著臉將小刀刺下。
血肉飛濺,裴夢夢尖叫出聲,白嫩的小臉被劃破了一道血痕。
所有人都嚇傻了。
我目光掃過她的臉,低聲譏笑。
“你搶似錦的房間,霸占似錦的金環,奪取她的福運。”
“你自稱是給人好運的福運千金,現在我不過放你一點血,你就受不了嗎?”
裴夢夢被我逼得無路可退,抵著強哭訴。
“媽媽,我是福運千金,可妹妹孽緣太深,保佑不了她也不是我的錯呀。”
我冷笑打斷她:“虛偽。”
手中的刀用力深入一寸,傷口深可見骨,裴夢夢疼得說不出來話。
大兒子撲過來,“媽媽,你不許傷害夢夢!”
三女兒擋在麵前瞪我:
“夢夢好心好意用福運救人,是似錦自己消受不起!”
“你這樣誤會夢夢,簡直不配當媽!”
我冷笑看著他們護送裴夢夢進救護室。
我沒有阻攔的意思。
等他們好不容易走到門前,醫生齊聲拒絕:“沒有夫人的命令,不救。”
我一句話就能撤資,讓他們醫院開不下去。
養子養女們回頭瞪我,氣得不行。
“你用貔貅一族的權錢壓人,這不公平!”
我玩著沾血的小刀,朝他們走過去。
“你們誰再多說一句,我就在裴夢夢臉上再多劃一刀。”
僵持時,救護室裏傳來似錦微弱的哭聲:"媽媽......我疼。"
我聽得心如刀割。
偏偏那幾個小畜生嘴硬地火上澆油:
“這個麻煩精,就知道喊疼。”
“今天明明是她搶了夢夢東西,還裝成一副受害者的樣子,禍害就是禍害!”
我抬腳走近說話的老二,刀尖抵住他的脖子。
“你說似錦是禍害,可你七歲那年差點被車撞死,是似錦衝出來撞開了你。”
擁有將災禍逆轉的能力,才是福運。
可他們顛倒黑白不分因果,把那些災禍強加在似錦身上,反倒怪起似錦。
見老二啞口無言,我伸手掐住試圖悄悄溜走的裴夢夢。
小刀重新握在手裏,我打量著裴夢夢。
思考著從哪一處下手,才能給我的似錦討回公道。
是這張顛倒黑白的嘴,還是這張欺騙人心的臉。
我眼裏醞釀著殺意,麵上輕笑一聲。
“放心,我不會殺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一點點把屬於似錦的東西討回來。”
“先從你這雙貔貅金眸開始吧。”
裴夢夢眼裏盈滿水霧,慌亂地搖著腦袋。
我朝醫生伸出手。
“給我換一把更鋒利的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