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
養子養女們如瘋狗般嘶吼,一個個忠心護主。
“夢夢才八歲大,她還是個孩子!”
“夢夢也是你的女兒啊,你為什麼眼裏隻有那個似錦?”
“不要——夢夢最怕疼了!”
聞言我動作一頓,眼裏的殺意翻湧:
“我管她疼不疼,我隻知道我的似錦很疼。”
我的似錦明明才是最怕疼最嬌氣的那個。
可她挨了那麼多搶,也沒哭一句。
至於這個冒牌貨,與我何幹!
我用刀抵住裴夢夢的脖子,強行將福運金環隔斷,也將她的脖子割出了幾道深淺不一的血痕:
“偷似錦的東西,很開心?”
明明她才是那個小偷,卻倒打一耙,說似錦搶她東西。
“還有你這雙眼睛是怎麼來的?”
裴夢夢慘得嗚咽,引來路人側目。
裴夢夢眼神閃爍,朝路人求助:“我、我天生金眸,媽媽,大家都可以作證的。”路人們舉著手機靠過來,義憤填膺地對我指指點點。
“這不是裴家的福運萌寶夢夢嗎?”
“她五歲時更新視頻,那時候就是金眸了”
“裴家好像還有個叫似錦的天生災星,我在視頻裏看過!就會拿狗嚇我們家夢夢!”
“這媽媽好蠢啊,放著真的小福星不要。”
“居然敢這樣虐待我們的福運千金,等著倒大黴吧!”
我氣血翻湧,一把搶過手機——
視頻裏,狗毛過敏的似錦被逼抱著狗,渾身起滿紅疹。
裴夢夢玩著我送給似錦的手鐲,笑靨如花:“這是媽媽留給福運千金的手鐲,似錦你卻搶了它,作為懲罰你幫我抱一會狗吧。”
養子養女們圍著裴夢夢,嘲笑著似錦的醜狀,罵她活該。
路人還在一邊勸我:“夫人,夢夢才是真的福運千金啊。”
我充耳不聞。鉗住裴夢夢的脖子,將她摔在地上。
“五歲——原來五歲時你們就偷換身份,剖了似錦的眼睛,還敢說是天生的?!”
小刀在指尖翻轉,我再也難掩恨意。
刀光一閃,直刺眼窩!
在裴夢夢的淒厲慘叫聲中,那雙金眸連血帶肉被我剜出,落回我掌心。
她身上的福運金環、手鐲、項鏈,被我一件件剝下來。
福運金眸可以減輕痛苦,眼下沒了金眸護體。
裴夢夢痛苦得滿地打滾,眼窩血流如注。
我嗤笑一聲,踩住了她的去路:
“想跑?在我女兒的東西沒還清,你們誰都別想走。”
病房的門打開,我握著本屬於貔貅的金眸,朝似錦走去。
“媽媽,是你嗎?”
似錦伸出小手,因為看不見,隻能胡亂摸索著。
我立刻握住她的手,大手緊貼著小手,我試圖給她傳遞著溫度。
似錦咬著嘴唇,她似乎還很疼,卻怕我擔心,朝我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我忍著眼淚,溫聲回應:
“媽媽在,媽媽幫你把一切都討回來。”
忽然,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腳步聲。
我回頭,和裴逸辰充滿怒火的雙眼對視上了。
“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交代,就淨身出戶。”
他身後,大兒子對我得意地晃著手機:
“媽媽,你太過分了,別怪我們叫人。”
我細條慢理地擦著血跡,眸色深沉地低笑:
“巧了,我也叫了。”
貔貅一族,最是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