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栗從醫院醒來,陪在醫院的隻有宋媽。
三天後,她一出院就去了海晏城五年一次的麵具拍賣會,隻為拍下父親的遺作。
VIP區,她認出了謝臣洲和江怡然相伴的背影。
她試探著舉牌叫價,江怡然立馬江怡然都會和謝臣洲耳語,謝臣洲直接點天燈。
五年前,她錯失心愛的拍品,他坐在同一個位置,承諾過會為她點天燈。
她笑了笑,習慣了,似乎也沒那麼心痛了。
為了消耗謝臣洲的資金,她一次次舉牌。
中場休息時,江怡然衝到她麵前,摘下她的麵具:
“果然是你,失望嗎?一件都沒拍到。”
“你臉皮也真厚!都要嫁到喻家了,還拿著臣洲的錢來參加拍賣會。”
江怡然又壓低聲音:
“要不我待會兒發發善心勸臣洲少拍幾樣?畢竟都要嫁人了,該讓你撿些帶過去。”
說罷,她扭著腰離開。
拍賣再次開始,江怡然每次出價都會得意地瞥薑栗一眼。
薑栗隻安靜地等著。
終於,那件半成品雕塑被抬了上來。
拍賣官神秘一笑,“現在這件拍品是已故藝術家星奎生前最後一件作品。起拍價五百萬。”
全場頓時爆出熱議。
“星奎?離奇死亡那個藝術家?有點晦氣吧......”
“主辦方是不是沒貨了,這種半成品玩意兒也往上抬。”
......
薑栗眼中蒙了層淚霧,果斷地舉起手中的號牌,“一千萬。”
沒有人競價。
很快,拍賣官敲下錘子。
“一千萬一次。”
“一千萬......”
突然,謝臣洲舉牌:
“兩千萬。”
薑栗不用看也知道,江怡然的表情有多得意。
她繼續舉牌,“三千萬。”
“六千萬。”
薑栗咬牙,“一億!”
“兩億!”
......
謝臣洲的出價每次都是她的兩倍,是必要拿下這半成品雕塑。
“十億。”
薑栗舉牌的手微微發顫,還是喊出了她的全部家當。
當她看到謝臣洲再次舉牌時,她猛地站起,摘下麵具:
“這件......就讓給我吧。”
全場嘩然。
江怡然更是捂嘴尖叫:“麵具拍賣會,不是不能暴露自己嗎?”
拍賣官反應過來:
“小姐,您失去了拍賣資格,請您離場吧。”
薑栗臉色煞白,卻緊緊盯著謝臣洲,隻見他還是舉了牌。
“二十億。”
刹那間,她覺得天地覆滅。
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她渾渾噩噩地走出了拍賣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