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謝臣洲出差回來,讓特助送薑栗幾袋禮物,毫無新意的限量包包和新款首飾。
薑栗包裝都沒拆,直接扔進雜物間。
她看著堆滿的禮物盒,突然一陣惡心。
鎖上門後,她去醫院做了檢查。
她居然懷孕兩個月了,胚胎的狀態並不好,醫生要她好好考慮是不是留下。
薑栗看著B超單中小小的一團,不忍心打掉。
她猶豫了很久,才決定去謝氏集團找謝臣洲,卻在他辦公室外,聽到他的耐心叮囑。
“怡然,大家都很欣賞你的能力。但你還是需要做出些成就,才能坐穩設計師總監這個位置。”
江怡然笑聲嬌俏:“臣洲,我絕對不會讓你丟人。”
他滿意誇讚,“我很欣賞你這樣有事業心的新時代女性,期待你給我更多的驚喜。”
薑栗的手懸在半空,心中酸澀。
畢業後,她一直想找工作。
可謝臣洲說她之前委屈受的夠多了,合該是養尊處優的金絲雀,不用去遭受社會毒打。
後來,她創立工作室。
謝臣洲再次阻止,說他不喜歡事業心太強的女人,逼著她在家安心備孕。
怎麼到了江怡然這裏,他又開始欣賞了?
薑栗最終默默離開,吞下那又苦又鹹的流產藥。
......
一周後,薑栗正因為投簡曆失敗而發愁,謝臣洲就逼她伺候他的朋友。
她一下樓,才發現江怡然被眾人簇擁,滔滔不絕討論著公事。
薑栗打過照顧,坐在邊上,默默聽著他們對江怡然和謝臣洲的恭維,以及對她這個養尊處優的金絲雀的鄙夷。
到了飯點,江怡然也熟絡地招呼眾人,宛若女主人。
薑栗看著桌上過半的海鮮,隻覺得諷刺——
她海鮮過敏,在一起9年,謝臣洲甚至不允許海鮮製品出現在家裏。
如今,因為江怡然愛吃,他就為她準備海鮮盛宴。
薑栗沒有發作,隻吃米飯。
江怡然陪幾人喝過酒,假惺惺給她舀了一勺蛋羹。
“姐姐,怎麼光吃飯,不吃菜?這蛋羹很嫩、很鮮,你嘗嘗。”
在謝臣洲的目光威脅下,她勉強吃了一口。
沒一會兒,久違的窒息感湧上,她捂著喉嚨瘋狂咳嗽。
卻無人在意。
還是宋媽小跑著過來遞給她過敏藥。
她顫抖端起水準備服藥時,謝臣洲突然打翻水杯,一把奪走藥瓶通通倒進海鮮湯裏。
他滿臉不悅:
“你在裝什麼!什麼時候雞蛋也過敏了?”
薑栗呼吸急促:
“裏麵有蟹......咳、咳。”
宋媽緊張地說:
“先生,蛋羹我沒放海鮮......”
謝臣洲冷哼:
“別管她,矯情病罷了!又不會死。”
“再說了,她在備孕,怎麼能喝藥!她還得給我生孩子。”
薑栗猝然倒地,意識開始模糊。
“備孕?謝臣洲,我們不會再有孩子了......”
她用盡力氣說。
可沒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