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淩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兩人不知不覺地離我遠了一步。
他蹙起的眉頭更緊了幾分:
“柳娘,你能不能懂點事,表妹剛來滄州,和你也不熟悉,你就硬拉著她喊人,這下她都受驚了。”
我第一次在那雙桃花似的眉眼裏看到了責備和嫌棄。
從前他總是將我攏在懷裏,“娘子,娘子”地哄著我。
如今卻抱著其他的女人,對我這個供他吃喝兩年的妻子惡言相向。
周淩又瞥了我一眼:“你回去收拾收拾,把我們的房間讓出來給應薇住吧,她一個女孩子住在客棧不好。”
“憑什麼?”
我不由自主地發問,話到嘴邊氣勢又弱了下來:
“夫君,我們家還有一間偏房,不如把偏房給表妹住,也不用把東西搬來搬去了。”
那間小房子是我用捕蛇錢換來的,明明我才是正妻,憑什麼她一來,我就連房子都得讓出來。
周淩的臉色瞬間冷了我起來: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你不收拾就我來收拾,應薇必須住主間。”
“夫君,你能不能不要為了一點小事就對我大吼大叫?”
我的眼淚不斷湧出,他的話就像在我的心口不斷撒鹽似的。
動物的心思不如人類那樣敏銳,事到如今,我才發現他如此的陌生,再也不是那個每日為我描眉畫眼的溫柔夫君了。
周淩又抬高了幾分音量警告我:
“應薇的事沒有小事,以後對她客氣點,別總是甩臉色。”
“我沒有......”
解釋的話還沒說完,周淩已經帶著應薇揚長而去。
應薇遠遠地還在對我挑釁地擠眉弄眼。
她根本沒有暈。
我愣在原地,周淩明目張膽的偏袒,瞬間擊碎了我搖擺不定的心。
本來還念著夫妻一場,給他點教訓就算了。
隻要再忍三天,前幾天捕蛇消耗的法力就能恢複了。
三天後,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