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國每年需進貢萬兩黃金,無數糧食給隔壁虞國。
來使好色,趙憐兒卻讓我去伺候。
虞國有舞霓裳,豔絕天下,所有女子以會跳此舞為榮。
使者嘲諷雲國無能,連個跳舞的女子都找不出來。
蕭策怒了,當眾放言。
“能跳此舞者可向孤提個要求。”
聽聞雲國有塊玉,放進屍體口中能保永世不腐。
我想要。
這樣祖母的身體就不會腐爛在去草原的路上。
世家貴女們低垂著頭不敢出聲。
皇後喊趙憐兒。
“憐兒,你不是苦練多年這舞,如今何不展示成果?”
趙憐兒跪在地上,搖頭。
“母後,憐兒資質淺薄,實在學不會......”
宴會場回蕩著使者不屑的哈哈大笑。
蕭策臉色慘白。
我歎氣,盈盈跪下。
“太子殿下所言是否屬實?若真能跳這舞,殿下可否賜我一物?”
趙憐兒驚呼。
“謝裳,你莫要出來丟臉!”
皇後冷哼。
“你可知這是什麼場合?失了禮數你人頭不保!”
我笑笑,定定的看著蕭策。
使者還在肆意侮辱雲國,說雲國處處不行,仗打不過,連普通的歌舞也鬥不過。
蕭策閉上眼,認命點頭。
“謝裳,若你跳的好,你要什麼孤都答應。”
我驚喜謝恩。
樂曲備好,我穿上舞衣。
看見我出來那刻,蕭策眼中驚豔,手中的酒杯差點掉落。
他揉著眉心,似乎有些痛苦,
而我已隨著樂曲緩緩而動,動作輕若流水。
使者震驚站起身。
“這…全是失傳的動作!她怎麼會?”
其實我告訴過蕭策的。
那年夏日,我們在院中納涼,蕭策吹笛感歎。
“裳兒,要是你會跳舞就好了,那我們豈不是天造地設。”
我俏皮一笑,轉身便舞。
蕭策看呆了,最後才問我如何會這世間最美的舞蹈。
我說。
“傻瓜,隻許你是太子,說不定我還是那流落在外的霓裳公主呢?”
他當我說笑,從未相信。
如今他唯獨失去了在小院那段記憶,或許是我還不夠重要吧。
舞畢,使者振奮不已,當眾做主要免了雲國歲貢。
“太子殿下,能否將此女贈與我國,我們願意免了貴國今年上貢!”
皇後喜不勝收。
趙憐兒冷笑。
眾人都說可行,一個無用的女人換糧食和萬兩黃金,千值萬值。
可蕭策眉心緊皺,眼神似乎將我燒穿。
他冷聲拒絕。
“歲貢照常給,人是孤的!”
我震驚瞪大眼。
趙憐兒氣的眼睛都紅了。
我跳了舞,得使者喝彩,朝蕭策討要玉。
他揮手便給了。
我捧著玉激動的回了停放祖母屍身的院子。
可進門看到了卻是滿地屍塊,祖母的身體被分成無數,旁有惡犬啃咬。
趙憐兒捂著紅唇笑起來。
“哎喲,就知道你問殿下討要玉是為了這死婆子。”
“如今我把她大卸八塊了,我倒要看看你會選擇保這老賤人哪個位置?”
燈籠下,趙憐兒濃妝豔抹的臉好似惡鬼,
我感覺身體失去了控製,猛然衝過去,撕開她的嘴不放。
直到侍女尖叫著把我拉開。
蕭策趕來,看見嘴角裂開的趙憐兒猛然一驚。
他一把掌打在我臉上。
“謝裳,你瘋了!”
我紅著眼抬頭,指著滿地屍塊哽咽。
“她分開了祖母的身體,該死!”
蕭策說過的,要好好保護祖母,讓她頤養天年。
可如今,他冷笑。
“不過是個死掉的老婆子,憐兒把她化成灰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