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腦“轟”的一聲,一片空白。
陸明誠?
他去夏令營做什麼?
火災前一天,他明明告訴我他要去鄰市出差,三天後才回來。
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還和林晚晚吵架?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心中瘋長。
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拿著那張紙條,手抖得厲害。
這不僅僅是婚外情的證據,這可能......指向一個更恐怖的真相。
我必須去驗證。
我瘋了一樣衝向那個廢棄的夏令營。
火災後的現場已經被封鎖,但攔不住一個想要尋找真相的母親。
我翻過警戒線,衝進那片小樹林。
這裏很偏僻,平時很少有人來。
我在地上瘋狂地翻找,希望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也許是老天爺可憐我,在樹下的一片落葉堆裏,我摸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
是一個打火機。
款式很特別,是我送給陸明誠的結婚十周年紀念禮物,上麵還刻著我們名字的縮寫:‘Y&M’。
他從不離身。
他真的來過!他騙了我!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騙我?他和林晚晚到底在吵什麼?
這一切和兒子的死,到底有沒有關係?
無數個問題在我腦子裏炸開,我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我握著那個打火機,跌跌撞撞跑回家,將自己鎖在房間。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所有的線索串聯起來。
陸明誠的謊言,他和林晚晚的爭吵,刻著名字的打火機,還有孩子頭七那天門栓上的手鏈。
一個完整的證據鏈,正在慢慢形成。
林晚晚鎖門,而陸明誠,很可能就是那個放火的人!
這個猜測讓我渾身冰冷,如墜冰窟。
虎毒不食子啊!
他怎麼能......怎麼能對自己的親生骨肉下毒手!
我不敢相信,又不得不信。
這些天,他的冷漠絕情,對林晚晚毫無底線的維護,都有了解釋。
他不是在維護情人,他是在維護共犯,是在自保!
我趴在地上,吐得昏天黑地。
為自己愛了這樣一個惡魔十年而感到惡心。
我為我的孩子感到不值。
兒子那麼愛他,那麼崇拜他,叫他“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可這個“好爸爸”,卻親手將兒子推向地獄。
不行,我不能倒下。
還沒有為兒子報仇。
我要讓這對狗男女血債血償!
我重新振作起來,製定下一步計劃。
我需要一個律師,一個敢和陸明誠對抗的律師。
江城找不到,我就去外地找。
我就不信,偌大華國,沒有一個有正義感的律師!
我取出了所有的積蓄,準備去京城。
那裏是全國的中心,一定有能幫我的人。
臨走前,我給陸明誠發了一條信息。
“陸明誠,周五上午十點,民政局見,我們離婚。”
他秒回:“想通了?”
我回:“是,我想通了。我不告了,我累了,隻想離開這個傷心地。”
他似乎很滿意我的“識趣”。
“好,周五見。財產方麵,我不會虧待你。”
看著手機屏幕,我冷笑出聲。
陸明誠,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