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你考慮好了嗎?”
我點了點頭,推過去兩張銀行卡。
“這是我十年來的積蓄,一半辛苦費,一半留給孩子。”
傅涼梟說會好好照顧孩子的鬼話。
我一個字也不信。
恰好定居歐洲的堂哥回國辦事,我便想將孩子托付給他。
堂哥歎了口氣,接過銀行卡的手一僵。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傅涼梟出現在了門口。
漆黑的瞳孔死死盯著我和孩子,眼中的怒意噴湧而出。
傅涼梟嘴角扯出一個冷血的笑,我下意識想逃。
“想抱著我的種,跟別的男人跑到國外?”
傅涼梟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得幾乎捏碎骨頭。
大雨傾盆,傅涼梟卻不讓助理給我和孩子打傘。
回到別墅時,我渾身濕透,脫力地倒在地上。
女兒臉色蒼白,呼吸微弱。
傅涼梟大發慈悲地開口:“送小姐去醫院。”
管家走後,傅涼梟像換了一個人,溫柔地把我抱進浴室擦頭發。
我以為他氣消了,卻沒想到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祝清月,我在外斡旋爭取幫你減刑,你在做什麼?”
“我不過一天不在家,你就帶著孩子私會野男人。等進監獄了,你是不是要寂寞得睡遍男犯人?”
傅涼梟猛然摁住我的後頸,將我的雙手反剪到後腰。
冷水兜頭澆了下來,傅涼梟殘忍的聲音斷斷續續從頭頂傳來。
“軟言說得沒錯,你配不上我的愛。”
剛出月子沒多久,又淋了半天雨,我意識逐漸模糊,暈了過去。
我不出意外地發起高燒。
中途有幾個年輕的保姆試圖給我送藥,都被傅涼梟攔下。
“太太身上好燙,真的不用給太太喂退燒藥嗎?”
“讓她撐著,淋幾滴雨死不了人。”
我知道,這是他對我的懲罰。
等我醒了,還不知道要怎麼折磨我。
可我到現在都不明白。
相識十年,六年婚姻。
我從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
我以為,即便感情淡了,也能換得一個體麵的結局。
醒來是兩天後的事了。
我穿著睡衣下樓,撞見宋軟言拖著兩個行李箱走進別墅。
眉眼中的耀武揚威藏都藏不住。
我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宋軟言親熱地拉起我的手。
“嫂子,你臥室在哪裏?傅總讓我來提前適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