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剛好我們公司缺一個保潔。”
他似笑非笑的望著我,像是想要我知難而退。
畢竟在他心裏,我一直是一個懶惰,愛看肥皂劇的家庭婦女。
不可能吃得了公司保潔的苦。
可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他頓時臉色一黑,沉聲道:
“在公司別暴漏我們的關係。”
剛到公司,周承平就借口開會走了,留我一個人在原地局促的抓緊衣擺。
“你就是新來的保潔阿姨?”
一個麵容姣好的卷發女人上下掃了我一眼,嗤笑一聲:
“真是符合年齡的穿搭。”
透過玻璃反光,我看到我洗得發皺的舊衣裳和蠟黃的臉。
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看到她胸口的工牌上寫著王娜麗,想起周承平提到的女主管。
她確實能幹漂亮,讓我有些自行慚愧。
她說完就把我丟在忙碌的工位上,最後還是一個戴眼鏡的實習生小吳把我領到辦公室報道。
等我換好工服,正準備開始打掃衛生時,腹部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居然是來了月經。
可是衛生間並沒有保潔阿姨的專屬工位。
我隻能蹲在最後一個狹小的隔間,痛苦的捂著肚子。
人到中年的激素分泌失調,加上長期的營養不良,我的月經十分不規律。
在公司初來乍到,我也沒有來得及加上任何人的聯係方式。
我隻能向周承平求助。
發出去的十幾條微信都石沉大海,電話撥出的第一時間,被掛斷了。
我不死心地再次撥打周承平的電話,又再次被掛斷。
反複幾次,終於被接通了。
可下一秒,他憤怒的聲音幾乎穿透我的耳膜:
“我在開會,沒聽到嗎?瞎打什麼電話!”
我瑟縮了一下,開始後悔打出這通電話。
大不了就再忍一下,再熬一下,可能痛經就過去了。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腹部像有一雙手在用力擰我的肉,我忍不住苦苦哀求道:
“周承平,能不能借我三十塊,我想去買一盒止痛藥和一包衛生巾。”
還沒等到他的回答,電話那頭突然出現了一個嬌俏的女聲,
“誰啊~”
“一直給你打電話,壞我們的好事。”
這個熟悉的聲音,不就是剛剛才見過麵的女主管王娜麗嗎?
我的心一寸寸冷下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半年裏,周承平加班特別多,回家也一天比一天晚。
我隱隱有預感,可當血淋淋的真相擺在麵前時,還是忍不住落了淚。
“沒什麼,家裏的保姆說她痛經。”
周承平的聲音像飄在空中。
王娜麗嬌笑一聲,
“這個年紀,早該絕經了吧~”
說完,他們也沒再管我,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下腹的墜痛如同刀子割肉,我用手抵住門板,腦門上豆大得汗混著眼淚滴落。
在失去意識前,我想。
我的婚姻真是一地雞毛。
“你沒事吧,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