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銘看著破舊的小屋,感覺到熟悉。
又想到村民們的話,感覺喉頭有些發緊,他不確定地開口:“所以......我真的是程知......”
小白還賴皮似地圍著他轉。
我咬緊嘴唇:“不是,他們都認錯了。”
“抱歉,之前對你造成了困擾。”
三天前,蘇素特意來攤位上告訴我他們要在下個月辦婚禮。
他準備離開時,回頭看了看我們。
忽然阿婆抱著漁網跑了出去。
我下意識跟著,自從她病後就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出門。
“阿婆,我們回家吧。”
“阿知喜歡吃秋刀魚,橙子喜歡小黃魚,我去捕,新鮮的才好吃!”
顧謹銘的心臟猛得驟縮。
我用了好大的勁才把阿婆拉回來,她經過顧謹銘時露出慈祥一笑。
“走啊,阿知,我們回去吃飯。”
“阿婆現在老了,做飯不好吃了,你可別嫌棄。”
說不出的酸澀翻湧而出,阿婆始終記得他。
顧謹銘居然沒有推辭,留下來吃了頓飯。
“顧謹銘,我知道我沒資格說這些,但請你再認真考慮下,如果你收購了這裏,很多漁民都會失去生活來源。”
“生活了一輩子的家也被摧毀。”
顧謹銘看到我眼裏有些悲傷,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他走後,小白也沒人察覺地一起跟著他離開。
一整晚,我都輾轉反側,心裏湧起莫名的慌張。
第二天,天剛亮我就起床,卻沒看到小白。
狗缽裏昨天的飯都還沒吃完。
賣了半天魚,心裏總是七上八下的。
提前收攤回去,還是不見小白的蹤影。
我開始緊張起來,到處找。
小白就像是我的家人,陪伴我二十多年。
阿婆聽不懂的話我都隻能悄悄告訴小白。
找到深夜,才在小漁村唯一的酒店後麵找到它。
它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身上的血都已經幹涸。
我跌跌撞撞地跑過去抱著它,發現身體也變得僵硬。
無論我怎麼喊它,它都沒叫一聲。
我跪在地上,慢慢地抱起它往家的方向走。
“小白別怕,橙子帶你回家。”
顧謹銘站在酒店樓下看到我有些奇怪。
等他下來才看到我臉上的淚水,襯衣也被血染,他有些驚訝。
之前不管怎樣我都沒哭。
可現在我哭得這般絕望。
又看到我懷裏渾身是血的小白,愣住。
想到了什麼,開口:“抱歉,素素狗毛過敏。”
“我隻是讓安保趕走他,沒想到......”
我瞪大雙眼看向他,他虛偽的樣子和蘇素一模一樣。
我把小白放下,衝進酒店像潑婦一樣要查看監控。
蘇素領著安保直接把小白從十樓窗戶扔了下去。
小白口吐鮮血,掙紮了幾下沒氣了。
看清後,我站在原地又哭又笑。
下一秒抄起旁邊的滅火器就上樓,找到蘇素的房間。
“啪”地一聲,我打得她嘴角出血。
可我覺得遠遠不夠,剛舉起手上的滅火器。
反應過來的顧謹銘強硬攔住我。
我拚命掙紮,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他也氣的脫口而出:“不就是一條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