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的消息不脛而走。
營銷號大肆宣傳我用盡手段也沒能留在段宥臨身邊。
在他們眼中,從頭到尾,我都是死纏爛打的那個人。
與此同時,段宥臨去參加文清寧畫展的視頻在網上引起軒然大波。
有營銷號說在白月光麵前,任何人都會輸。
也有營銷號說文清寧此次回國是不是早就和段宥臨暗中勾搭。
慣用的套路,通過抹黑他人來獲取流量和關注。
段宥臨立刻出了一則聲明,表示他和文清寧是純潔的朋友關係。
評論區全在說磕到了。
我熄滅手機屏幕,把行李搬進了租的兩室一廳的房子。
這一晚,我睡得並不踏實,做了很多光怪陸離的夢。
有十七歲時,爸媽逼我輟學養家。
有十八歲時,我被關起來,即將嫁給一個瘸腿的中年男人。
有二十歲時,段宥臨問我要不要和他結婚。
一陣刺耳的鈴聲傳進耳朵。
我猛地驚醒,關掉七點半的鬧鐘,起床洗漱。
日子離了誰都一樣過,我照常去麵包店上班。
隻是臨下班前,段宥臨來了,他的視線在我身上短暫停留。
我以為他找我有事,便對他說:“你可能要等我十五分鐘。”
下一秒,他指著剩下的菠蘿包:“全部打包。”
沒和段宥臨沒結婚前,他每天都會來店裏買菠蘿包。
不管出了什麼新品,他隻買菠蘿包。
和我結婚後,他幾乎不怎麼來店裏買菠蘿包了。
為此同事沒少調侃我,說他是為了來見我,才會每天來店裏買菠蘿包。
我並沒有把這個說法放在心上。
將剩下的菠蘿包打包好,歡迎光臨的播報聲響起。
文清寧看見我,目光掠過一絲驚訝。
“沒想到你在這裏上班,沒出國前,我特別喜歡吃這家店的菠蘿包。”
原來是這樣啊。
我心下了然,麵上不顯:“你們的運氣很好,再晚來一步,剩下的麵包就會被員工帶走。”
文清寧雙手合十:“要是以後我想吃菠蘿包,能拜托你幫我留住嗎?”
我點頭,算是答應了。
“宥臨,我們走吧,別耽誤池迎下班。”
聽到文清寧的話,段宥臨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我。
看著他們的背影,我自嘲似地笑了笑。
這個插曲發生後沒多久,營銷號再次用我博眼球。
【黃臉婆仍不死心,嘴臉難看。】
視頻裏,文清寧對我雙手合十,被解讀成我趾高氣揚地逼她向我道歉。
評論區的網友紛紛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指責我。
段宥臨還是沒讓營銷號還我清白。
也是,他沒義務這麼做。
我剛準備點舉報,段宥臨給我發了條消息。
【抱歉,清寧的畫展需要熱度,我會給你補償。】
我愣了愣,在輸入欄刪刪減減。
【不用給我補償,你對我有恩,算我還你的恩情。】
對麵回:【事情結束,我會讓他們還你清白。】
那要等多久呢?
我不知道。
但我不想什麼都不做,就這麼幹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