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學會英語他都不信,更別提法語了。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我答非所問:“我們離婚後,你能讓那些營銷號別這麼說我了嗎?”
沒人想被放在網上審判,我也不例外。
第一次刷到和我有關的視頻,是營銷號捏造我如何一步步勾引段宥臨,心機之深。
簡直就是造謠。
我找到段宥臨,想讓他幫忙澄清。
他理了理微皺的襯衣,一副漠不關己的口吻:“身正不怕影子斜。”
可因為這些流言蜚語,個別極端的人甚至跑到我上班的地方,拿出手機對著我的臉拍。
除了報警,我別無他法。
“池迎,我真的沒想拆散你們,隻是不愛的兩個人在一起生活,無異於互相折磨。”
文清寧看似在為我考慮,實則是在為她自己考慮。
我知道她怕背上插足別人感情的標簽。
我看向段宥臨:“我需要一點時間收拾行李,不會太久。”
他恢複了以往麵對我時的麵無表情。
“你不用這麼著急搬出去,沒人趕你。”
不像他的作風。
隨即,我恍然大悟,他是怕營銷號惡意解讀文清寧。
原來他不是不會為人考慮。
將離婚擺在了台麵上,氣氛有些尷尬。
本來他們可以旁若無人地說著法語,誰成想我殺了個措手不及。
文清寧很是熱情:“池迎,你怎麼做到的,沒有什麼基礎就能學會英語和法語。”
我昂首挺胸地接受了她的崇拜。
“勤能補拙,換作是你,你也可以。”
她眨了眨眼睛:“我六歲的時候就會說英語了,宥臨學法語還是因為我去法國留學。”
我問:“他學法語學了多久?”
文清寧麵色一怔:“大概兩個月左右。”
那還是我比較厲害。
但在感情上,段宥臨比我厲害多了。
晚上,收拾好行李,我在手機上看租房信息。
人要有自知之明,當電燈泡沒意思。
隔天一早,段宥臨請的律師來了。
他說了很多有關財產的分割,在說到一人一半時,我嚇了一跳。
“不用一半,我一分錢都不會拿。”
律師一臉為難:“段先生,這......”
段宥臨垂眸打量我:“池迎,你不是很缺錢嗎?”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平時給我的已經夠多了。”
簽好了字,我回房間拿行李。
邁出大門前,段宥臨說:“有困難可以來找我。”
我回了一個好字。
這種話聽聽就行,下次見麵,我和他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想了想,我補充道:“你別忘了讓那些營銷號還我清白。”
說完,我轉身離開。
這棟我住了三年的別墅,迎來了真正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