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將蘇承義的話放在心上。
回到房間,剛準備坐下,就聽到了“咿咿”的蟲叫聲。
我一臉警惕,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探去。
這一探就走到了床邊。
聲音從床上裏傳出,被子裏像是有東西在蠕動。
我心一橫,把被子一掀。
謔,好家夥!
一床的知了猴......
這就是蘇承義說的“沒完”啊。
那他人還不算太惡毒。
我還以為他要給我套麻袋,狠揍一頓呢。
看著滿床的知了猴。
我笑了。
好東西啊,優質蛋白質!
我不由得舔了舔嘴。
於是,我將滿床的知了猴搜羅起來,直奔廚房。
“讓讓,讓讓,借個鍋。”
我兜著一袋子知了猴,著急忙慌。
在廚娘們驚恐的目光下,我將知了猴一股腦地倒進了油鍋。
知了猴被炸至金黃酥脆,有滿滿一大盤。
晚膳時,侯爺、侯夫人姍姍來遲。
我坐在桌邊,抱著那盤炸知了猴吃得滿嘴流油。
“沒規矩!”
侯夫人皺了皺眉,眼中閃過嫌惡。
我頓了一下,轉念一想,吃獨食好像是不太禮貌。
可我這人別的缺點沒有,就是護食。
可看著侯爺、侯夫人愈來愈沉的臉色,我忍痛將盤子端到侯夫人跟前:
“您先吃!”
侯夫人嗅到油炸品誘人的香味,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出於對陌生事物的警惕,她懷疑道:
“這是什麼食物?怎麼從未見過。”
“炸知了猴啊,可香了,您嘗嘗。”
我一臉期待將盤子又往侯夫人眼前伸了伸。
侯夫人大驚失色,“嗷”地一嗓子,連連往後退。
“瘋了,瘋了!”
“這等臟東西你也敢端上桌?”
侯夫人被侯爺扶住,一手拍著胸口順氣,一手指著我恨恨道。
我眨巴著眼睛,不懂侯夫人為啥這麼大反應。
“不臟啊,好吃的。”
說著,我又抓了隻炸知了猴塞進了嘴裏。
嗯,宣~
不懂油炸蟲子美味的人有難了。
“侯府是少你吃了?這等不入流的東西,你怎能入口?”
侯爺一臉怒色,眉頭緊鎖。
“爹,娘,怎麼不坐下?”
蘇承義同蘇鶯鶯從門外進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轉而又將盤子遞到蘇承義跟前,故作大方道:
“喏,辛苦你抓一場,分你吃一點。”
蘇承義不解,伸手接過盤子。
待看清盤子裏裝著的東西後,手一抖,盤子摔落在地。
“蘇晚凝,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啊!”
蘇承義破防大罵,氣得跳腳。
我本來還在可惜掉在地上炸知了猴,一聽蘇承義這話,眼神瞬間亮了。
“娘!”
我殷切地看向侯夫人。
侯夫人被我看得渾身發毛,結巴道:
“做、做什麼......”
我走上前,一把抓住侯夫人的手,如同找到了知己一般:
“原來您也有病啊!”
蘇承義瞬間反應過來,麵帶羞惱: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侯夫人看看他,又看看我,一時不知先罵哪個好。
她使勁渾身的力氣,將自己的手從我的手中拔出來,衝侯爺道:
“可得給她找個教習嬤嬤,讓她好好學學規矩。”
說著,她瞪了我一眼,接著道:
“省得嫁過去,給我們侯府丟人。”
我垂眸,心裏替原主難過。
明明我不是原主,可不知怎麼,眼眶還是紅了。
一直未曾開口的蘇鶯鶯聽到侯夫人的話,忽而自告奮勇:
“娘,讓我來教小凝吧。”
我抬眼看向蘇鶯鶯。
她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笑容,眼底卻暗藏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