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我看了眼邦邦硬的地,搖了搖頭,堅決道:
“不跪。”
蘇鶯鶯撲在侯夫人懷裏,哭得傷心:
“娘,今天的事要是傳出去,女兒可怎麼活啊。”
栽贓陷害不成,還出了個大醜,她怎麼想都吃不下這個悶虧。
“孽障!”
“果然是鄉裏來的野丫頭,一點教養都沒有。”
侯爺和侯夫人帶著怒氣的聲音先後響起。
這些指責對我來說,不痛不癢。
一,我不是原主,對他們沒任何感情和期待。
二,我臉皮比較厚。
“你跪不跪?”
侯爺的語氣裏帶著些危險。
我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
“可以不跪嗎?”
侯爺臉一沉,揮了揮手:
“來人,上家法。”
“跪,跪,跪,我跪!”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就是一個滑跪上前。
動作絲滑到連侯夫人和蘇鶯鶯都嚇了一跳。
開玩笑,後邊那小廝拿著那麼長一條木棍。
不跪,等著被挑翻,打成一灘肉泥啊。
“嗬,骨頭真軟。”
蘇承義冷笑一聲,逮著機會嘲諷道。
我斜眼眯瞪了他一眼,心裏蛐蛐:
行行行,好好好,你骨頭硬,你挨兩棍子試試。
“哼!”
侯爺冷哼,又擺了擺手讓小廝退下。
我抬頭覷了他一眼,又飛快低下頭。
“把你找回來不為別的,陛下賜婚侯府千金和七皇子殿下。”
“你去嫁。”
侯爺說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我猛地抬頭,看向蘇鶯鶯:
“天大的好事啊,她怎麼不嫁?”
侯夫人臉色突變,啐了一口:
“呸呸呸,鶯鶯可是要做太子妃的,怎麼可以嫁個殘廢皇子。”
哦,懂了。
蘇鶯鶯是那心頭肉,寶貝珠。
我是那小白菜,地裏黃......
“怎麼,你不願意?”
侯爺的臉色一沉再沉,黑如鍋底。
我當然不樂意了。
本以為可以待在侯府混吃等死。
結果,剛回來就被推出去嫁人,嫁得還是個殘廢。
皇子又怎麼了,皇子......
不對,皇子府再差也不至於要去喂豬吧。
一日三餐總有吧。
這麼說來,皇子還行。
還是那句話:識時務者為俊傑。
想通後,我連連點頭:
“嫁、嫁、嫁,現在就嫁。”
侯爺和侯夫人本以為還要廢一番口舌,沒成想我答應的這麼幹脆。
他們臉色緩和了不少。
蘇鶯鶯也不哭了,連忙看向我,生怕我反悔:
“真的?”
我壞心眼道:
“哦,假的,你去嫁。”
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看她哭。
“你!”
果不其然,蘇鶯鶯又氣哭了,埋在侯夫人懷裏求她做主:
“娘~”
侯爺抬手指了指我的鼻子,氣得發抖:
“混賬,來人......”
“誒,您瞧您,又急。”
“我發現您這人特較真兒~”
我連連擺手,趁機從地上起身,將侯爺的手壓了下去。
“嗬嗬,我開個玩笑,玩笑嘛。”
我尬笑兩聲,又偷偷揉了揉膝蓋。
蘇承義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嗤笑一聲:
“諂媚。”
我撇撇嘴,平心靜氣:
好女不跟狗鬥!
原諒他。
“既然如此,就老老實實在家備嫁,少給我出去丟人現眼。”
侯爺稍緩,凝眸道。
我點點頭,舉手發誓:
“我一定會丟人現眼,不是,一定會老實備嫁的。”
會審完畢,我從蘇承義旁邊路過。
他咬牙,陰惻惻道:
“給我等著,今天害鶯鶯出醜的事,我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