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輕抬,我將心頭翻湧的難受壓下。
指尖掐著掌心,靜靜看向穆脂。
卻發現她的臉色不知何時,早已變得難看至極。
眸底氤氳著沉鬱的暗色。
看著似乎......挺生氣的?
“哦,對。”
我恍然。
“穆小姐現在應該還沒完全解封經濟權。”
“那......穆夫人?”
穆夫人抬眉,視線瞥過穆脂的臉色。
笑著問道:“確定想跟這麼好的小夥子斷掉?”
穆脂抿緊了薄唇。
眸底閃過暗色的情緒。
卻最終嗓音清冷:
“我早說過。”
“答應接管公司,是我最大的限度。”
“其他的,再練十年也沒用。”
“我不可能過那種隻守著一個人的單調日子。”
“太沒勁。”
心臟猛地一疼。
我無意識攥緊了拳頭。
穆夫人卻仍舊笑著。
隻是笑意裏多了些意味深長:
“哦,是嗎,那可太遺憾了。”
說著,她從包裏拿出支票本。
提筆開始寫支票:
“算了,能力和心性不足,還可以曆練。”
“但戀愛這事兒,自己發揮,自負盈虧,隨你怎麼作死吧。”
“作為父母,我唯一能做的......”
話語頓了頓,筆尖隨之停下。
穆夫人眉眼微彎,神情溫和地將支票遞給我:
“是把韓先生想要的六百萬,湊個一千萬的整。”
“為韓先生的寒冷冬天,添點柴。”
一、千、萬。
說實話,不誇張。
接過這張支票的那瞬間。
我感覺我溫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