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丈夫判若兩人,林鬱禾跪在地上,淚水大顆大顆落下。
麵對這樣的誣陷,她本來想要解釋,但是一想到兩人的關係,所有要說出口的話都咽了下去。
算了吧,她無論做什麼都知道兩人的play的一環,又何必自作多情?
林心奕三天後才出院,她也跪了三天。
回到家後,周肆然或許還記得要演一位愛妻的丈夫,對林鬱禾安慰道:“鬱禾我也是為了你好才會罰你的,不然你讓心奕的父母怎麼看待你?難道你想讓他們對孤兒院撤資嗎?”
“你放心,我永遠都是你老公,隻要你乖乖的,我會一如既往地愛你。”
“心奕怎麼說都是你名義上的姐姐,你讓著她點好不好?我相信你能做到的,我的妻子可是個大方善良的人!”
若是以前聽見這些話,林鬱禾定然會感動得落淚,但是現在聽見這些話,她隻覺得是把她當做傻子來看待。
回來這兩天,周肆然又恢複了從前那個恩愛妻子老公的模樣,隻是相比從前,演技更加拙劣了。
雖然演技拙劣,但是卻讓林心奕看向林鬱禾的眼神更加怨毒了。
林鬱禾在房中繼續默默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心裏告誡自己不要再為了那兩人而影響到自己的情緒。
隻是一想到自己三年來的感情都喂了狗,淚水吧嗒吧嗒落下,心中苦澀得不行。
或許這個世界上隻有孤兒院的人對她才是真心的吧?
這麼想著,林鬱禾打算在離開之前回孤兒院看看。
想到孤兒院的院長和那些孩子們,林鬱禾苦澀的心終於有了一絲快樂。
院長從小對她就很好,就像是她的媽媽一樣,那些孩子們也如同她的弟弟妹妹一般。
她雖然是孤兒,可是在孤兒院裏她從未感受到孤獨,反而還十分的幸福。
第二天,她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她整理好心情,準備出發。
卻在下樓的時候,看見了林心奕禾周肆然兩人在打鬧。
“肆然你看看,我穿這件裙子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
“那這件外套呢?”
“好看!你穿什麼都好看!”
林鬱禾看到了沙發上擺滿了購物袋,而那些購物袋都是昂貴的奢侈品。
原來是周肆然給林心奕買了甚多衣服鞋子包包。
她不禁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穿的,都是一些百來塊的便宜貨。
周肆然曾經說過,自己最不喜歡那種全身上下都是奢侈品的女人,最愛她這種穿著質樸的簡約女人。
如今一看,不過是不舍得在她身上花錢而已。
愛在哪,錢就在哪。
周肆然真的一點都不愛她。
這時候,那兩人也看見了正要走出門的林鬱禾。
周肆然眉頭一皺,“你拿著大包小包的打算去哪?”
林鬱禾如實回答,“我.....我想去孤兒院看看院長和那些孩子們。”
林心奕故作天真似問道:“咦,去孤兒院看孩子為什麼要拿大包小包?鬱禾你該不會是拿肆然買的東西去送給孤兒院吧?”
“不是的,這些東西都是我自己買的,都是一些孩子的衣服和鞋子而已!”
林鬱禾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拿家裏的東西,立刻將包包打開,裏麵果然都是一些孩子的衣服和鞋子。
然而林心奕又委屈巴巴道:“肆然,鬱禾是什麼意思呀?什麼叫做她自己買的?難到她的錢不是就你給的嗎?然後她現在竟然用你的錢買這麼多的東西去送給孤兒院,她怎麼能這麼揮霍?”
周肆然眼神一凜,怒問道:“林鬱禾,原來你一直拿我的錢接濟孤兒院啊,你把我當做什麼了?提款機嗎?”
“不是的不是的!”林鬱禾抱大袋小袋來到周肆然麵前,看著十分狼狽。
她真誠說道:“肆然我沒花多少錢,這些衣服和鞋子都很廉價的,孤兒院的孩子們都不嬌氣,這些廉價的衣服他們都能穿!”
說著弱弱指了一下沙發上的其中一個奢侈品牌包裝袋,“這裏的其中一個袋子裏的衣服都足以買下十袋子孩子的衣服鞋子了......”
誰知林心奕又說:“孩子的衣服鞋子是廉價,可再廉價也是肆然的錢不是?你平白無故拿他的錢去買衣服去送給孤兒院,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若是之前,林鬱禾還能理直氣壯地說她是周肆然的妻子,用他的錢怎麼了?
可是自從知道兩人的結婚證是假的之後,她就再也沒辦法說出這樣的話來了。
她低著頭一臉窘態,十分卑微地問道,“肆然,我可以把這些衣服鞋子送去給孤兒院嗎?”
周肆然心臟一顫,他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卑微的林鬱禾了?
或許是不忍,他正要開口答應,可是林心奕又說:“肆然,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你難道想把鬱禾養成一個揮霍無度的周太太嗎?誰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啊!”
頓了頓,她做出一副寬容大度的樣子,“這樣好了,我也不是阻止你把這些衣服鞋子送給孤兒院,畢竟我比你更加心疼那些孩子們,但是這錢你不能白花是吧,你得付出勞動啊!”
“付出勞動?我要付出什麼勞動?”
林心奕指著那些新買的衣服,道:“你把這些衣服都洗一遍吧,不過這些衣服的麵料都很珍貴,你得用手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