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鬱禾淚水湧上了眼眶。
她從來隻給周肆然手洗過衣服,林心奕現在如此,擺明了就是要羞辱她。
“肆然,你真的要讓我給林心奕手洗衣服嗎?”
周肆然語氣冷冽,“洗個衣服能讓你怎麼了?我看果真就是心奕說的那樣,想要不勞而獲!”
不勞而獲一詞就如同耳光一般,狠狠扇在了林鬱禾的臉上。
這三年,為了更好地照顧周肆然,她辭去了工作,專心做一個全職太太。
雖然沒有工作,可是她將家裏打理得僅僅有條,更是讓周肆然每次一下班就能吃上飯,出門就能穿上熨好的衣服。
可這些勞動在他眼裏就成了不勞而獲?
林鬱禾忍著心痛,忍著淚水,深深呼了一口氣,道:“好,我要用勞動來賺這些錢!”
她認命地將林心奕的衣服拿去手洗,冰冷的水沒過她的手,有些刺骨。
淚水一顆一顆落入水中,林鬱禾已經泣不成聲。
這時候,她看見了林心奕衣服上的一個翠鳥胸針,和兩年前她生日時候周肆然送給她的胸針一模一樣。
隻是林心奕這枚胸針更重,上麵的寶石火彩更加閃耀。
刹那間,一股寒意傳遍她的全身,心口如同淩遲般地疼痛。
原來,周肆然送給她的一切都是假的,真心是假的,結婚證是假的,就連一枚胸針也是假的!
洗好衣服好,她回到房間將自己的那枚胸針毫不猶豫地扔進了垃圾桶裏。
連同那張假的結婚證,撕碎,一並丟進了垃圾桶裏。
林鬱禾將洗好並烘幹的衣服交給了林心奕,對二人冷冰冰說道:“現在我可以拿走那些孩子的衣服了嗎?”
“啊!!”林心奕忽然尖叫一聲,指著衣服上一點都不明顯的一個小黑點道:“我的新衣服都被你洗臟了,你要讓我怎麼穿嘛!”
林鬱禾急切道:“可是這個汙漬並不明顯,根本就不影響!”
“肆然,這可是你買給我的限量款的裙子,現在都臟了,我要怎麼穿嘛!”
周肆然十分縱容林心奕,對著林鬱禾道:“你現在再去把這衣服洗一遍!”
“可是”林鬱禾滲出了淚水,大口大口喘著氣,哽咽道:“我從前隻給你洗過衣服,何曾給過別人洗衣服?”
或許是這句話喚醒了周肆然曾經的記憶,忽然生出了一絲不忍,他試著和林心奕商量,“心奕算了吧,我再給你買一件好了。”
林心奕心中憤怒不已,但是眼珠子一轉,又想到了個好主意。
她笑得十分善解人意,“鬱禾我聽說明天你要去參加同學聚會是不是?我看你也沒什麼好的衣服,不如我把這件裙子送給你,好讓你在明天的同學聚會上大出風頭可好?”
林鬱禾因為心情太過難受,最終沒去孤兒院,而是選擇在家休息一天。
這次的大學同學聚會地點定在一家酒吧裏。
林鬱禾穿著林心奕送給她的昂貴裙子就前去赴約了,她從來沒有穿過這麼好的裙子。
說來也很可笑,從前她從未意識到,周肆然口口聲聲說愛她,可是卻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首飾都沒給她買過,而她還傻傻喜滋滋地沉浸在這份愛情裏。
可悲可憐可笑啊!
聚會上,大家觥籌交錯,相互吹噓。
林鬱禾把自己縮在角落裏,一言不發,企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不想和任何人說話,主要是沒什麼可說的。
然而還是有人注意到了她。
“哎,那不是林鬱禾嗎?我怎麼聽說你嫁入豪門成為豪門太太了?”
這一句話頓時引得眾人噓聲一片。
當初她和周肆然是隱婚,幾乎沒有人知道她結婚的事情。
“不是吧?林鬱禾你不是從孤兒院出來的嗎?怎麼可能嫁入豪門,該不會是做了人家豪門的小三吧?”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看她穿的裙子多貴啊,她怎麼可能買得起,她一定是做的有錢的小三!”
“周肆然多金又帥,怎麼會看得上林鬱禾這樣出身的女人?要我看,他和林家大小姐最配了!所以林鬱禾你不會真的去做了小三吧?”
這些充滿惡意的話讓林鬱禾羞憤無比 她隱忍著情緒,平靜地說了一句:“我不是小三,我是周肆然明媒正娶的妻子。”
然而根本沒人相信她說的話。
就在這個時候,有眼尖的人看到了周肆然和林心奕正好進入酒吧,就大喊道:“周總周總,麻煩過來一下,林鬱禾說是你老婆,到底是不是?”
林鬱禾也從未這麼期待周肆然來給她證明。
她期待地問了一句:“周肆然你跟他們說一下,我是不是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