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時候,周肆然頻頻給林心奕夾菜。
“心奕你多吃一點,鬱禾的手藝是不是很好?”
“肆然你可真是幸福,娶了鬱禾這麼好的老婆,我可是聽說了,大家都說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的!”
最後的“天造地設”她咬得很重,帶著濃濃的醋味。
周肆然為了安撫她,在桌子底下拉著她的手,溫柔摩挲。
這一幕自然沒有逃過林鬱禾的眼睛,她麵無表情地看著兩人桌下的互動,可心臟卻疼得喘不過氣來。
前兩天還對她溫情愛意的丈夫,現在去將這份溫情給了別的女人。
哦,不對。
周肆然哪裏對她有什麼溫情愛意,都是虛情假意。
不過沒關係,十天之後,一切都結束了。
就在這時,忽然聽見林心奕發出一聲驚呼,“啊!!”
接著她肉眼可見的,全身都起了紅疹子,那模樣看著瘮人至極!
林心奕呼吸急促,痛苦落淚,“鬱禾你在湯裏放了什麼?我怎麼過敏了?”
話音剛落,周肆然“騰”地起身,無比惱怒地拿著湯勺在湯裏一陣翻攪,沒一會兒就從湯裏撈出了一顆瑤柱。
“林鬱禾你難道不知道心奕她海鮮過敏嗎?你為什麼要在湯裏放瑤柱?”
林鬱禾慢慢長大眼睛,驚詫於周肆然的表現。
周肆然也意識到自己的表現有些不妥,眼神閃爍,挽尊道:“我....我隻不過一時太生氣了,你別誤會,我隻是不想讓心奕在我們家出事,否則你也會良心過不去不是嗎?”
林鬱禾沒有戳破他的謊言,而是說:“我沒有買海鮮,我不知道怎麼回事。”
“鬱禾你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難得是我陷害的你?”
林心奕哭訴道:“肆然,鬱禾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像變了一個人,她以前從來不這樣的。”
“我沒有——”
“啪!”周肆然重重一巴掌扇了過去,表情凶狠地怒吼著:“林鬱禾,你可真是惡毒!心奕可是你姐姐,沒有她哪有你的今天!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林鬱禾被一巴掌扇得撞到了桌角上,頭上立即鮮血直流。
可周肆然卻看都沒看一眼,一把抱起林心奕衝出了別墅。
林鬱禾捂著自己的臉,默默流下了淚水。
縱使早已經知道兩人的關係,她仍舊心痛得無法呼吸。
算了,反正就要離開這裏了。
晚上林鬱禾在房間裏收拾東西,忽然周肆然氣喘籲籲地衝了進來,猛然抓起她的手,“你現在馬上跟我去醫院,去照顧心奕!”
“可是——”
周肆然看見她在收拾,眯了眯眼眸,問道:“你收拾東西做什麼?你打算要去哪?”
“......沒去哪。”
林鬱禾被他拉到了醫院,此時林心奕已經醒來,隻是看著有些虛弱。
“你既然害了心奕過敏住院,那你就留在這裏給我照顧她!”周肆然強硬命令道。
然後轉頭對林心奕溫柔無比,“心奕我公司有些事情要馬上去處理,你就乖乖在這裏等我回來好不好?”
丈夫溫柔的一麵刺痛了林鬱禾的心,直到人走了,她才自嘲般苦笑一下。
“林心奕,你根本就沒有海鮮過敏對嗎?”
林心奕一改剛才虛弱的樣子,挑釁笑道:“對!”
“包括我聽到你們房事的事情,也是你故意的,對不對?”
“對!”
“為什麼?”
林心奕玩著自己的頭發,笑容惡劣,“覺得好玩啊,我想看看周肆然能為我做到什麼份上。”
一股怒火衝上林鬱禾的心頭,她死死攥著拳頭氣得全身發抖。
把她當做兩人愛情play的一環,對方竟然能如此理直氣壯!
但是一想到林家對孤兒院的恩情,林鬱禾便忍下了這股氣,想著既然對方想玩,那她就用最後十天來陪她玩這個愛情遊戲好了,也算是報了林家的恩情。
“想試試看嗎?”林心奕挑了挑眉。
話音落下,她忽然摔下了床,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哭著道:“鬱禾對不起,我沒有要勾引肆然,求求你不要打我——”
林鬱禾睜大眼睛,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一道淩厲的掌風而來,重重扇到了她的臉上。
隻見周肆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衝了進來,滿臉怒容,“林鬱禾是我平時太慣著你了是嗎?現在故意害心奕過敏,現在又要打她,你怎麼這麼惡毒?”
“我——”
解釋的話還沒說出口,周肆然一腳踹到了她的膝窩,怒道:“跪下來給我好好反省反省!心奕什麼時候能出院,你就什麼時候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