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段厭離陰沉地嗬斥。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工作人員緊急驅散了後台的人。
段厭離先將安清眠送上了車:“眠眠,還好你沒事,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你別誤會,以純,隻是小時候鄰居家的妹妹。
她受了傷,我去看看她。車裏有你愛吃的零食,你吃點壓壓驚,等等我。”
好一會,段厭離才似乎席卷著一身兵荒馬亂出來了。
看到安清眠,他才恢複了一點生機,扯了一抹溫柔的笑意:“眠眠,你知道段家的情況複雜。
從小我跟我媽相依為命,除了我媽,段家的親人,我一個不認。
可惜她早早就丟下我離開了......
但我心裏仍然敬愛她。
我媽生前很喜歡以純,的確說過要讓她做兒媳婦的話。
我把手鐲給她,算是全了我媽生前在人間的一點心願吧。
但眠眠,我愛的,隻有你,沒有什麼能阻擋我的這份心。”
“段阿姨在你心中,有多重要?”安清眠問。
“勝過我的命。”段厭離話語堅決。
安清眠沉默了。是啊,那這世間,還有什麼能蓋過你的複仇心呢?
包括我被你深深作弄,都是不值一提的。
已是飯點,段厭離領著安清眠去吃愛吃的中餐。
剛到餐廳門口,忽然迎麵衝來一位中年婦女,對著安清眠就狠狠潑出一杯硫酸:“去死吧!把戲曲改編成什麼樣了!壞傳統、該死!”
一種死亡之感直衝安清眠麵門。
危機時刻,段厭離擋在了她的身前,為她擋住了大部分的硫酸。
段厭離的背部被嚴重灼傷。
安清眠隻有手臂受了輕微傷。
安清眠驚怕地接住撲在了她懷裏的段厭離:“段厭離!你怎麼樣?”
段厭離臨去了醫院急救,還握著安清眠的手,溫笑著安撫她:“眠眠別怕,我受點傷不要緊,你沒事就好。”
焦急等在急救室外時,安清眠收到了俞以純的消息。
是一段視頻,段厭離在細致地給俞以純的腳踝上藥。
“厭離哥,你不是說隻是為了給伯母報仇,在玩弄安清眠父女嗎?
為什麼發生危險的時候,你救她不救我?
難道在你心中,安教授的女兒,比我還重要嗎?”
段厭離的臉色陰沉至極,輕輕揉了揉俞以純的發:“想什麼呢?你是媽選中的人,我就認你。
我不救安清眠,不讓她以為我愛她,怎麼麻痹她,好在幾天後的交流會,順利對她一擊必中呢?
她越因此愛我,知道真相,不就被我傷得越慘嗎?
毀了她,安教授,也會被毀得徹底。”
“也是。當年安教授把伯母害得身敗名裂、最終自殺身亡。
有因就有果,安清眠和安教授,活該承受這樣的下場!
可厭離哥,我還是不放心,我看安清眠那張臉,勾人得很。
在幾天後毀了她之前,先把她那張臉也毀了,好不好?
隻有這樣,才能說明你沒有對她動心,隻是在複仇!
你不這樣,我就天天對著伯母的遺像哭,說你愛上了仇人的女兒!
伯母死得那麼慘,在九泉之下怎麼安息!
厭離哥,安清眠就該為伯母付出代價!”
“......好。”
“那就安排狂熱黑粉,給安清眠潑硫酸!”
視頻停止黑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