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以純得意地勾了勾唇:“姐姐果然是什麼都做不好呢。
不管是卸妝還是談個戀愛,也隻能在見不得光的地下被捉弄感情。”
俞以純嘲諷時安清眠已經卸下了妝發露出了本來的容顏。
那一顰一動堪比天資國色。
俞以純一向自持貌美此刻被比成了塵埃。
“國民朱砂痣”的名頭,絕不是白叫的。
俞以純嫉妒得差點失態。
但她很快炫耀地往安清眠眼前,晃了晃自己的手腕:“你認得它吧?
這是段伯母的遺物,段伯母生前說要留給厭離哥未來的妻子的。
我剛回國,厭離哥就把它送給了我。
因為厭離哥認我,才是他的未婚妻。”
安清眠的心口微窒了窒。
那龍鳳銀鐲的確是段厭離極珍視之物。
她曾因它工藝頂尖,想參膜一二。
段厭離卻因為她差點碰到它,罕見地大發雷霆。
她被嚇住,段厭離又溫柔地解釋那是將來結婚之物才如此珍視。
她從前以為段厭離口中說的婚事,是和她。
可原來......嗬。
隻是段母與她的父親之間究竟有什麼淵源?
父親向來與人為善,除了戲曲外社會關係極其簡單,真的會害死段母嗎?
“識相點,你就該主動退出。否則當小三,名聲多不好。”俞以純又道。
苦澀從安清眠的心口蔓延。
她和段厭離的關係連情人都算不上,哪有什麼小三?
不過一段報複和折辱罷了。
“你如今把段厭離當寶。”安清眠冷冷地道,“豈知他背後是怎樣的豺狼呢?
你這麼歡喜地往他身上貼,小心最後被他吃得骨頭都不剩。”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俞以純語氣十分惡劣。
“厭離哥從來都疼我。你被折辱,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嗎?”
忽然,天花板的水晶燈出現鬆動。
段厭離剛來後台,就見到水晶燈同時砸向俞以純和安清眠的一幕。
“啊!”俞以純驚叫出了聲,二人很難躲開。
千鈞一發之刻,段厭離衝了過來。
俞以純驚喜不已,撲向段厭離:“厭離哥!”
可段厭離卻越過了她像奔赴終程一樣奔向了安清眠。
水晶燈砸落在地的那一刻,如果不是被高桌擋得偏離了一些方向,將正好砸到段厭離。
而俞以純本已跑離了危險區域,卻因為跟段厭離碰撞,被砸傷了腳踝。
最終這場事故,隻有俞以純輕微傷。
可最讓俞以純痛心的,是她的腳踝血流不止段厭離卻在細心照料毫發無傷的安清眠。
確定安清眠沒一點事後,段厭離才訝異地看著俞以純:“以純,你怎麼在這?你沒事吧?”
俞以純的淚水奪眶而出:“厭離哥,我才是你將來要娶的女人!我才是段伯母看中的兒媳婦!她安清眠可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