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眠低啞著道。
安父樂嗬嗬:“這才對嘛,你的戲曲造詣已經登峰造極,再往前一步必須要突破了。
國外藝術進修倒是其中一條路。爸爸等你更耀眼歸來的時候啊,最好,把尋期也帶回家來,嘿嘿......”
安清眠眼圈更紅了。
父親一直希望她往前精進。
可她囿於段厭離的情愛總以還要固步學習搪塞。
其實她一直被段厭離鎖身鎖心,錯過了多少?
“嗯。”安清眠情緒異常翻湧。
安父察覺到安清眠的不對勁:“清眠,你怎麼......好像在哭?誰讓你受委屈了嗎?”
“沒有爸爸。”安清眠壓住了心緒。
“最近有些感冒。”
段厭離的事,她要親手解決。
“好。”安父沒有懷疑。
“你注意身體,有什麼事跟爸爸說,爸爸這會在山上找戲曲曆史資料呢,山路不好走啊,信號不太好,先掛了啊......”
父親耗盡一生的戲曲文脈傳承,她也絕不能讓它毀於一旦!
晚間,段厭離端來了點心。
安清眠正在看資料。
段厭離看著文案上的“世界藝術交流會”,勾了勾唇。
他將點心放在一邊,在安清眠的耳畔吐氣:“眠眠......”
安清眠卻躲開了他:“我生理期。”
段厭離最終隻指腹一番挑逗,就把點心喂到了安清眠嘴邊:“眠眠,你最愛吃的蜜花糕,我親手做了三個小時,才做成呢。
你的老公,對你有沒有耐心?”
往日段厭離的調戲,安清眠輕易就麵紅耳赤。
可今日,她隻覺得黏膩惡心。
“是啊,很有耐心。”
不管是精做點心。
還是文火慢烹地精心籌備三年、演了三年,隻為複仇。
點心她一口沒嘗。
段厭離也沒在意,婆娑著安清眠的細腰,望著電腦屏幕,眼底閃過一抹嗜血:“眠眠,還在操心十天後的交流會呢?”
“嗯。”
“這是見證戲曲在世界範圍取得重要地位的裏程碑,也是你的重要日子。
我,可給你準備了一份大驚喜。”
“什麼驚喜?”安清眠的心仿佛在滴血。
段厭離舔了舔唇:“是驚喜,當然要當天才知道了。
你爸爸,會去現場吧?”
“你很希望他去嗎?”安清眠仿佛看見了心已碎裂一地。
“嗬。”段厭離的輕笑聲亦如毒蛇吐信。
“總要找個合適的機會向安老頭公開。我想光明正大的擁有你。”
以公開不雅視頻的方式,光明正大麼?
安清眠在心中冷笑。
她躲開了段厭離的親吻:“爸爸會來的。
那一天,我也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你。”
“眠眠,隻要你屬於我,比什麼都好。”
“可該給的,還是得給。”
她也會在那一天,徹底離開段厭離。
安清眠以生理期將段厭離拉扯出了房間。
第二天段厭離外出,她進了書房,用鑰匙開啟密室。
存著她和段厭離不雅視頻的U盤,就在裏麵。
她必須銷毀它。
可鑰匙插入鎖芯,門卻打不開了。
段厭離換了鎖。
安清眠心一疙瘩,試著找了找新鑰匙,沒找到。
她先沉下了心,抹去了開密室的痕跡。
又將家中與段厭離的QQ用品,一並翻出來,燒個幹淨。
火舌繚繞至尾聲的時候,段厭離環住了安清眠的纖腰:“燒了什麼?嗯?”
安清眠脫離了段厭離的懷抱:“一些舊東西。不喜歡了,想換新了。”
“這都隨你。”段厭離沒太在意,“家裏的東西,都由你做主。”
安清眠的視線往書房鎖了鎖,目色寒了寒,又提了包出門:“劇院有一場演出,我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我約了同事。”
演出結束的時候,安清眠在後台卸妝。
一位清純至極女子,坐在了她的身前。
她眨巴著眼睛,頗顯無辜:“你知道我是厭離哥的媽媽,給他定的娃娃親嗎?”
安清眠卸錯了發片,扯得頭發生疼,輕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