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昭的唇色蒼白,聲音輕得幾乎破碎:“我沒有演戲......傅總愛信不信。”
“傅總”兩個字像刀尖劃過傅硯修的神經。他猛地掐住她的下巴,冷笑從齒縫裏擠出來:“好,很好——”突然鬆開手,轉身暴喝:“醫生!”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幾乎是小跑著進來,額角滲著冷汗:“您太太她......確實......”顫抖的手遞出病曆,“惡性......”
“隻是低血糖。”溫昭突然拔高聲音打斷,指甲陷進掌心。
傅硯修奪過病例,眼底翻湧著暴怒。
“硯修哥~”喬依依的聲音突然響起,傅硯修轉身時眼神瞬間柔和。
喬依依踩著高跟進來,她挽住傅硯修的手臂,“硯修哥,以後別讓溫小姐照顧我啦,人家以前可是千金大小姐,幹不來這種伺候人的活。”尾音帶著惡意,“你看,就跪了一夜就進醫院了......”
“她這幾年做的還少嗎?”傅硯修冷笑。
溫昭突然喘不上氣。一年前,這個男人把外套披在她肩上時說的“我來晚了”還烙在耳畔,此刻卻化作無數鋼針紮進心臟。
啪!傅硯修隨手扔掉病例:“沒死就行。”
病房重歸一片死寂。
溫昭靜靜的看著手上的輸液管流動,突然伸手拔掉走了出去。
高級病房的儀器規律地滴答作響,父親插滿管子的身體在藍白色被單下幾乎看不出起伏。溫昭把臉埋進老人枯瘦的手掌——這間每天燒掉五位數的病房,是傅硯修施舍的。
“大小姐,你的父親就是我的父親,我會好好照顧他......”
溫昭猛地閉了閉眼。
“辦轉院。”她踉蹌著找到主治醫生,“今天就......”
“溫昭。”
低沉冷冽的嗓音突然從身後傳來,溫昭渾身劇烈一顫!
傅硯修西裝革履的身影逆著光壓過來,“你在幹什麼?”
溫昭的脊背繃成一條直線:“......我隻是來看看父親。”
“看看?”他冷笑,目光掃過他手臂上滲血的針眼,“連輸液都等不及?”
溫昭呼吸一滯,就在這時,那位主治醫生開口了:“傅總,您太太隻是太著急了。”
傅硯修冷淩厲的眉峰微動:“還能跑這麼遠,沒事就滾回家!”
溫昭臨走時感激的看了醫生一眼。
而之後,溫昭加上了這個醫生的聯係方式,才知道,這位主治醫生曾經受過溫父的照顧。
溫昭拜托她幫忙轉院,醫生很快答應下來。
晚上,主臥傳來曖昧的聲響。
傅硯修隔幾天就會找她,而每次,都隻是單方麵的侮辱。
“求我。“他咬著她的耳垂命令,身下的動作卻凶狠得像在捅刀子。
溫昭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出血,也不發出聲響。
結束後,她顫抖著回自己的房間。
卻撞見一個人。
喬依依站在那裏,臉色慘白如鬼。
“你......!”她目光死死釘在溫昭身後的房門,瞳孔劇烈收縮,“你竟敢爬硯修哥的床?!”
啪!
一記耳光將溫昭打得偏過頭去,血腥味瞬間在口腔蔓延。
“下賤!”喬依依指甲掐進她肩膀,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淬毒,“你以為這樣就能翻身?”
溫昭沉默著抹去嘴角血跡。
她沒法解釋——
難道要說每次都是傅硯修強行將她拖進臥室?說他一邊占有她一邊在她耳邊說“這是你欠我的?”
喬依依恨恨的轉身走了。
次日,溫昭去醫院拿藥,經常用的司機卻沒在,溫昭就自己上了車。
引擎剛啟動,還沒出傅家大門,一道紅色的身影閃了過來,
“啊——!”
喬依依跌倒在地,腿上出現一道刺目的擦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