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溫晴夏仍躺在冰冷的地下室地上。
裴景允、沈之時、陸祁言站在麵前,麵色陰沉地盯著她。
溫晴夏猛然後縮,與他們拉開距離。
陸祁言語調陰冷:“夏夏,這次隻是警告。如果你再敢對語憐下手,就沒這麼簡單了。”
沈之時打開她手上的鐐銬:“你也不想,你和你的家人出意外吧?”
裴景允用錦帕為她擦幹臉上的冷汗:“乖,夏夏,聽話。”
幾人假惺惺地“關心”一陣後,親自開車將溫晴夏送回溫家。
在大門口將她放下,他們先去停車。
溫晴夏深一腳淺一腳踏進家門,正要上樓,背後響起一個柔弱的聲音。
“小姐,您這幾天去哪裏了?哎呀,您身上怎麼這麼多傷!”
腳步一頓,溫晴夏回過頭。
白語憐臉色紅潤,眼睛完好無損,甚至比出事前還豐腴了些。
反觀自己,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她們在那三人心中的地位,天差地別。
見溫晴夏不說話,白語憐咬緊下唇,眼中泛起淚光。
“都怪我,這兩天三位少爺每天逼我喝補藥,帶我逛街,還非要給我講故事哄睡......”
“我實在沒法脫身,不然一定會跟著您,不讓您受半點傷害!”
說著,她竟上前挽溫晴夏的手臂。
“都是我的錯,您......”
被觸碰的瞬間,被關在地下室折磨的記憶洶湧襲來。
“別碰我!”溫晴夏一把甩開她的手。
白語憐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卻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
她立刻順勢跌倒,淚眼婆娑地看向溫晴夏:“小姐,要是這樣您就能解氣,那您打我就好!”
下一秒,大門被人粗暴踹開,裴景允、沈之時與陸祁言衝了進來。
陸祁言一把掐住溫晴夏的脖子,雙眼通紅:“給你的教訓還不夠?你竟敢打語憐!”
沈之時神色陰鬱:“看來你對溫家也不是那麼看重,那我如你所願!”
裴景允生生扯斷一串佛珠:“夏夏,你一點也不乖!”
白語憐眼底飛快閃過一絲得意,隨即被藏好。
“少爺,你們別怪小姐,都怪我沒保護好她,要是我在,她肯定不會受傷,她怪我是應該的!”
裴景允冷哼一聲:“此事與你無關!是她該向你道歉!”
沈之時神色陰狠:“隻要你肯道歉,我們就放過你這次!”
喉嚨被捏得生疼,溫晴夏斷斷續續開口:“我......沒有做錯......”
陸祁言神色一寒,將她一把摜在地上,逼她下跪:“道歉!”
溫晴夏還想反抗,卻被三人輪流按住腦袋,狠狠砸向地麵,磕得頭破血流。
她再也忍受不住,強忍羞辱,哭著開口求饒:“我道歉,對不起!”
“聽不見!”
溫晴夏隻能一遍遍大喊,直到白語憐怯懦地點了點頭。
裴景允聲音冰冷:“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沈之時惡狠狠踹了溫晴夏一腳,繞過她走向白語憐。
幾人頭也不回地離開。
望著他們的背影,溫晴夏心底是無盡的苦澀蔓延。
果然,在她與白語憐之間,他們永遠隻會選擇白語憐。
不過好在,還有七天,她就能徹底解脫!
等幾人離開,溫家的傭人才敢上前,將溫晴夏送回房間。
最終,她是被樓下的吵鬧聲驚醒的。
下樓一看,裴家、沈家、陸家的長輩都在。
裴景允、沈之時、陸祁言被押跪在地上,倔強地不肯低頭。
在眾人七嘴八舌的解釋中,溫晴夏才弄清來龍去脈。
三人逼迫溫晴夏下跪一事,不知怎麼傳進了三家長輩耳中。
長輩們大怒,要將白語憐送走。
但三位少爺哪裏肯,甚至不惜被逐出族譜,也要留在白語憐身邊。
白語憐深受“感動”,不忍他們為自己犧牲至此。
她求見幾位長輩,說自己願意永遠退出他們的世界,隻求三大家族不要懲處他們。
三位少爺這才慌了神,終於願意低頭道歉,於是有了眼前這一幕。
裴景允閉眼轉動佛珠:“我向你道歉。身後的禮物,是我們的歉禮,望你原諒。”
沈之時咬牙切齒:“希望夏夏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我們計較。”
陸祁言眼神不甘:“我們會盡好未婚夫的責任,絕不會讓夏夏受任何傷害。”
白語憐可憐兮兮地站在一旁,眼中劃過一絲狠毒。
溫晴夏看著他們,心中隻剩麻木。
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不是出於對她的愧疚,隻是害怕失去白語憐。
溫晴夏冷笑一聲:“以為靠這點東西,就能彌補你們對我的傷害?我永遠不會原諒你們!滾!”
三人臉色一變,陸祁言脫口而出:“溫晴夏,何必把事做絕!將來你還不是要跟我們聯姻!”
溫晴夏不想再聽,轉身要走。
白語憐忽然小心翼翼開口:“小姐,這些禮物是少爺們尋遍全城找來的,他們這麼用心,您就看在禮物的份上,原諒他們吧?”
溫晴夏頭也不回:“你想要就給你。”
沈之時沒忍住怒道:“溫晴夏,你別不識好歹!”
正在這時,傭人領進四名西裝革履的人。
“溫小姐,我們是婚戒定製團隊。您在我們這裏定製的訂婚戒指已製作完成,請您過目。”
裴景允、沈之時、陸祁言臉色同時大變,異口同聲大喊。
“戒指?你已經選了聯姻對象?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