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夏聞聲回頭,從容接過戒指盒。
麵對他們驚疑的目光,隻是冷冷回答:“跟你們沒關係。”
裴景允視線緊緊鎖在她身上:“怎麼可能無關!除了我們,還有誰敢娶你!”
沈之時猛地竄起身,急切地拽住她手腕。
“你既然做出了決定,就該早點告訴我們,好早點結束這場折磨!”
溫晴夏身體一僵,抬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原來即便不娶她,僅僅是等待她做出決定,於他們而言也是一種折磨?
溫晴夏深吸一口氣,自嘲一笑。
“憑什麼你們想知道我就要告訴?你們是我的誰?”
三人同時開口:“未婚夫!”
話一出口,不止溫晴夏,在場眾人全都愣住。
白語憐暗暗攥緊掌心,眼底閃過不甘。
溫晴夏反應過來,心中更覺荒唐可笑。
未婚夫?誰家未婚夫成天追在保姆身後?
她輕蔑勾起嘴角:“這麼想知道我的答案?那你們希望我選誰?”
三人麵麵相覷。
隻一眼溫晴夏就知道,他們根本沒想過答案,隻希望那個人不是自己。
強忍心中酸楚,她繼續開口:“我選誰,誰就是我的聯姻對象。我知道你們不願意娶我,隻想娶白語憐。”
“我可以實現你們的願望,隻要你們給我足夠多的利益。”
裴景允、沈之時、陸祁言一愣,很快回過神。
“不就是想要錢嗎?讓我們中給錢最少那個人跟你聯姻?你真是想錢想瘋了!”
“你這種物質的女人,我才不會娶!你別妄想了!”
“開個數吧,你想要多少錢,才能結束這種荒唐遊戲。”
溫晴夏神色淡淡:“二十億。”
所有人臉色大變:“你真是瘋了!怎麼不去做夢!”
他們將溫晴夏怒斥一番,氣憤離開。
這天之後,溫晴夏終於清淨了幾天。
但三人的消息仍舊不斷傳來。
為防止這三位少爺不擇手段拒絕聯姻,三大家族斷掉了他們所有的現金和卡。
原以為他們會就此消停,沒想到兩天後,陸祁言找上門來。
他捂著肚子,滿身青紫,將兩張卡拍在桌上。
“一張1280萬,一張20萬!拿著你的臭錢滾遠點!”
溫晴夏撚著兩張卡,神色複雜。
“港城太子爺果然有本事,就算被停掉經濟來源,也還能拿到這麼多錢,真讓人佩服。”
“你少在這陰陽怪氣!”陸祁言猛然伸手指她,卻扯動腹部傷口。
絲絲紅色滲在衣服上,他臉色瞬間蒼白。
溫晴夏意識到不對,正要開口,陸祁言竟直接向後一倒,暈了過去。
她連忙叫來救護車,將人送往醫院。
在車上時,一則爆炸性熱搜彈進手機。
【爆!港城太子竟參與地下拳擊,狂攬1280萬!】
溫晴夏一愣,原來陸祁言的錢是從這來的。那還有20萬呢?
趕到醫院,他很快被推進急救室。
醫生搖著頭出來:“他沒打麻藥取掉一顆腎,差點就沒命了!”
看著被推出來的人,溫晴夏終於知道另外20萬的來源。
為了白語憐,陸祁言竟然賣掉一顆腎!
可是前世,她出意外急需獻血,求到陸祁言麵前。
他卻說:“我的血給你,簡直是臟了我的血!你愛死不死!”
正想著,陸祁言緩緩睜開雙眼。
看見醫院的環境,他知道瞞不過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也沒什麼好瞞。我就是願意為白語憐付出一切,哪怕捐心捐腎也在所不惜!”
溫晴夏垂下眼睛:“與我無關。”
料理好事項回到家中,裴景允正等在門口。
他跟著溫晴夏進入客廳,將一串暗紅色的佛珠放在她手心。
“我知道叔叔阿姨信這個。這是用我心頭血開過光的,雖不值幾個錢,卻是一片心意。”
心頭血?指尖摩挲著溫熱的佛珠,溫晴夏心中湧起一陣苦澀。
前世,她父母病重,她找到裴景允,懇請他用指尖血為二老的隨身物件開光。
但他隻是淡漠地看了一眼,就說兩人沒有佛緣,已病入膏肓,不必浪費這一滴血。
可如今,他卻願意為白語憐破戒,甚至用心頭血開光。
溫晴夏嗓音滿是苦澀:“沒想到如此注重佛緣的佛子,不僅願意為白語憐破戒,甚至不惜用心頭血開光。”
“恐怕今日以後,你再也無法踏入任何寺廟了。”
裴景允緊閉雙目,雙掌合十。
“為她,就算不入寺廟,行街化緣,我也會護她一世平安。”
他深深揖了一禮,轉身往屋外去,卻正撞上開門的沈之時。
沈之時臉色一變,看見溫晴夏手中佛珠,當即輕蔑一笑。
“就憑你一串佛珠也想保護語憐?簡直白日做夢!”
他哐當一聲將裴景允關在門外,掏出一份文件扔在溫晴夏臉上。
“簽了。”
溫晴夏拿起一看,這赫然是一份股份轉讓協議。
而轉讓方,正是沈之時一手創辦的“時之公司”。
看清這兩個字,溫晴夏雙手緊攥,將協議書狠狠揉皺。
前世,沈之時將這家公司做大,風頭力壓沈氏集團。
也正是這家公司,用肮臟手段誣陷溫家,將病重的溫家父母害進監獄,逼她跳樓。
現在看著這紙股份轉讓書,溫晴夏隻覺諷刺無比。
沈之時將這家公司視為自己脫離沈家的寄托,如今為了白語憐,卻連它也能拱手讓人。
看著溫晴夏利落地簽上姓名,沈之時滿意轉身離開。
他離開後,溫晴夏遣退傭人。
看著麵前的卡、佛珠與股份轉讓書。
她再一次明白,他們居然願意為白語憐做到這種地步。
真是感天動地。
但這一次,她再也不會心軟。
三個小時後,溫晴夏給三人分別發去消息。
【再不努力湊錢,我就要選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