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許星然的論文發給了蔣方硯。
得到導師認可後。
蔣方硯激動地打來感謝電話。
“老婆!你可真厲害,導師說許......我的論文初審了。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不過可能後續要修改,到時候還得請你幫幫忙啦。”
我心裏冷意連連。
蔣方硯自己的論文還沒經過我手。
我是臉盲症,不是傻子。
蔣方硯總有蹩腳理由給我拿來不同的論文。
而我了解實驗室裏每個人研究方向。
我隻能夠硬著頭皮陪他演戲。
蔣方硯第一次在那晚沒有回家。
我知道他在享受自己的戰利品。
次日,蔣方硯躡手躡腳地回到家。
他身上許星然黏膩的茉莉香水味讓我忍不住縮到角落。
他本來神清氣爽,
看到我這幅模樣瞬間明白了什麼。
他眼底閃過一絲心虛,立刻去洗澡。
我等著蔣方硯說出分手兩個字。
可等來的隻是蔣方硯對我的親近。
巨大的惡心感讓我忍不住把蔣方硯推走。
他擰了眉頭,陰騭爬上眉宇,
“昨天和朋友慶祝論文通過喝多了就沒回來。至於這樣嗎?我沒必要時時刻刻朝你彙報我的行蹤吧!真把自己當我老婆了?”
“我還給你帶了道歉禮物,都給了台階還不下?”
我看了看躺在盒子裏的項鏈。
原本已經沒有情緒的內心勾起怒火。
我忍不住質問起蔣方硯,
“你的意思是和我上床是給我的台階?你昨天和......”
我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嘴,趕緊生生把話咽了下去。
蔣方硯眼底閃過一絲心虛,他歎了口氣。
“帶上項鏈吧,收拾一下,今天天氣好,我們一起去看望伯父。”
我不願生事端,跟著蔣方硯來到醫院。
他如同往常一樣在我爸麵前噓寒問暖。
記錄下醫生的注意事項。
事無巨細地給我爸安排好一切。
我爸拍著我的手說。
“記得和小硯好好在一起。這輩子,我們就認這個女婿。”
我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悉數吞下。
麵上端起了笑容。
可這時病房外卻傳來一陣嬌俏。
“林伯伯,我來看您啦。”
許星然的出現讓我的背瞬間僵直。
我爸並不認識她。
在我爸麵前我隻能強裝熱情朝我爸介紹起許星然。
她故意在我爸麵前做出和蔣方硯親近的樣子。
蔣方硯習慣性地回應許星然。
卻又反應到現在在我爸病房。
隻得訕訕地離許星然幾步遠。
我爸不能受到任何刺激。
憤怒讓我忍不住死死盯著蔣方硯。
他的臉上浮現忐忑。
他趕緊站起來,找了個借口把許星然帶了出去。
我爸也意識到不對勁,趕緊讓我出去招呼同學。
我走到病房走廊時,卻聽到許星然的嬌憨聲。
“她還真帶了那條項鏈啊,蔣家供了她那麼多年,品味還那麼差,看不出來這是贈品?”
“她臉盲,不會眼睛也瞎吧?”
蔣方硯表麵斥責,可語氣裏卻帶著寵溺。
“好了,這也按你的要求做了。這裏是在醫院,在她爸麵前別胡鬧。”
我心裏的憤怒又更上一層樓。
許星然不依不饒,她湊近蔣方硯。
溫熱的氣息噴在蔣方硯臉上,他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這種表情,蔣方硯已經很久沒在我麵前露出來過了。
“硯哥哥,睡都睡了。那天在夜店,你是不是答應我......你和林書瑜能不能提分手?”
蔣方硯愣在原地,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
我實在厭倦這個遊戲。
原本的憤怒在這一刻變成了疲憊。
我冷冷地出聲,“不用他來提,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