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沈言溪做了個夢,夢到她和顧時宴剛在一起時,每次顧時宴喝多了,總會哄著她索要,事後埋在她頸間,輕啄鎖骨上那處突起的紋路。
有時,顧時宴的碎發落在她頸間,會傳來密密麻麻的酥癢,就好像......和現在一樣。
沈言溪睜開了眼,才發現剛剛根本不是夢,顧時宴真的來了!
他一身酒氣,不知道喝了多少。
沈言溪伸手想推他,沒推動。
顧時宴聲音悶悶傳來:“別動......讓我靠一會兒,桌子上給你帶了海鮮粥,一會兒喂你喝。”
就在這時,顧時宴的手機突然亮起,屏幕上赫然顯示著白清檸發來的消息:
【哥哥,你怎麼還不回來呀?我都餓了。】
沈言溪瞬間清明,用力將顧時宴從她身上推了起來,神色冷漠:“你認錯人了。”
顧時宴抬起頭,眼中的迷離慢慢褪去,他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麼會來,而是突然從懷裏拿出了一本相冊。
裏麵每一張都是屬於二人的共同回憶。
顧時宴用一種懷念又殘忍的語氣開了口:“溪溪,你之前總喜歡拍照,說這樣就能鎖住幸福,嗬,天真。”
他翻開相冊,手指慢慢在照片上摩挲。
“這是我們第一次去雲南,當時你很開心,但你不知道吧,我和阿檸的第一次就在雪山下。”
“這是你第一次給我做菜,非要問我好不好吃,我說好吃你就信了,要是阿檸也有你這麼好騙就好了。”
“這是我們紀念日那天......”
顧時宴仿佛在逼自己否認什麼不願意承認的東西一樣,把他心底的一些本不該有的情愫撕碎,同時以一種暴虐的方式逼著沈言溪陷入回憶。
直到顧時宴摸索著沈言溪因肌肉萎縮而過於消瘦的小腿,聲音低沉而輕蔑:“溪溪,你看,這就是你不聽話非要和阿寧賭的下場,現在你知道了,留在我身邊,做我們的玩具,就是你唯一的價值。”
本打算裝聽不見的沈言溪終於忍無可忍,睜開了眼,反手一巴掌打在顧時宴的臉上:“夠了!顧時宴!你給我滾!”
她不明白顧時宴今晚來的意義究竟是什麼,難道就是為了羞辱她嗎?
顧時宴偏著頭,沒生氣,反而笑了。
他一把握住沈言溪的手腕,扯下領帶係了個死結,聲音陰冷如蛇:“溪溪,你又不乖。”
顧時宴俯下身來,不管沈言溪再如何拳打腳踢,可顧時宴就像感覺不到疼一樣,眼裏隻有熊熊燃燒的火焰。
直到後麵,沈言溪放棄了抵抗。
她用力攥緊被單,指節發白,淚水無聲滑落鬢角,浸濕枕頭,身體微微發抖。
顧時宴看到她緊緊閉著雙眼,睫毛顫動時,有一瞬的停頓,不過很快就被更猛烈的動作所取代。
一個小時後,顧時宴穿好衣服,冷冷看了一眼沈言溪,眼中再無半點柔情:“阿檸身子不好,可顧家需要個孩子,隻要你聽話,我保你一生衣食無憂。”
他後走,沈言溪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躺在床上,直到最後一滴淚流幹,她拿出手機,給自己點了一盒避孕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