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煜嘴唇被凍的青紫,整個人已經失去了意識。
蘇瓷心臟狠狠一揪,顫抖著手將謝知煜抱進了懷裏,冷著臉厲聲道:“叫救護車!”
謝臨淵急匆匆趕到醫院時,謝知煜已經被推進了急救室,他看見蘇瓷,眼底翻湧著冰冷的怒意。
“為什麼把阿煜關進冷庫,你就是這樣照顧他的!”
蘇瓷臉色一白,“不是我!”
這段時間以來,她已經很久沒有和謝知煜相處過了,根本就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進的冷庫,又是什麼時候被關在裏麵的。
“不是你?”謝臨淵冷笑一聲,“那是誰?那些傭人麼?阿煜是謝家這一輩唯一的孩子,誰敢把他關進去?”
蘇瓷抿了抿唇,想說自己也不知道,護士在這時推門出來:“孩子醒了!”
謝臨淵不再看她,裹挾著一身寒氣推門而入,蘇瓷緊跟在他的身後。
謝知煜臉上毫無血色,看見兩人進來,他眸光閃了閃。
“怎麼回事?”謝臨淵沉聲問。
謝知煜抿了抿唇,突然伸手指向了蘇瓷,“是她,她說讓我去冷庫拿東西,然後把我鎖在了裏麵!”
蘇瓷渾身一僵,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你就是報複上次我推了你,所以故意把我關進了冷庫!”謝知煜一臉冷漠,還夾雜著恨意,仿佛真的是蘇瓷做的一樣。
蘇瓷指甲幾乎嵌進肉裏,她死死盯著謝知煜,一字一句道:“謝知煜,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麼?到底是誰把你關進去的......”
“夠了!”謝臨淵厲聲打斷她的話,“你現在是在做什麼,威脅阿煜?讓他說謊?”
“我沒有......”蘇瓷聲音顫抖,有些蒼白無力地解釋。
“你沒有,那你是說阿煜是在說謊?”謝臨淵的聲音冷的像冰一樣,“敢做不敢當,你配當他的母親麼?”
謝知煜突然厲聲咳嗽了起來,他身體本就不好,又在冷庫裏關了太久,整個人虛弱的厲害。
謝臨淵拍了拍他的背安撫他,渾身的冷意更甚。
待謝知煜平靜下來之後,他帶著蘇瓷出了病房門,冷漠地看著她。
“你照顧阿煜失職,罰家法九十九鞭!”
話音落,蘇瓷還沒反應過來,一旁的兩個保鏢就按著她跪在了地上,一條鞭子被親自遞到了他的手裏。
他揚手一鞭子抽在了蘇瓷的背上,頓時,她背上皮開肉綻,劇烈的疼痛蔓延至全身。
她直視謝臨淵,一字一句道:“不、是、我!”
謝臨淵冷哼一聲,“不知悔改!”
他下手毫不留情,一鞭又一鞭抽在她的背上,背上一片血肉模糊,鮮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小水窪,又凝固起來。
她痛的眼前陣陣發黑,視線模糊的看向謝臨淵。
他眼底一片冷意,絲毫沒有為她的痛苦而動容。
她再也堅持不住,黑暗襲來之前,她最後看到的,是謝臨淵冰冷的眼神。
......
再次醒來,她已經躺在了病床上,背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蘇小姐,你終於醒了!”一旁傳來熟悉的聲音,蘇瓷扭頭看去,看見喬心言坐在她的病床前,謝臨淵和謝知煜就站在她的身後。
她抬手握住蘇瓷的雙手,“都怪我,是我一時疏忽才讓阿煜被關在了冷庫裏,要是我早點說,臨淵就不會誤會你了!”
蘇瓷還沒說話,謝臨淵率先開口安慰,“不怪你,你也是不小心!”
喬心言歎了口氣,語氣有些無奈,“還有阿煜,你怎麼能為了維護我就撒謊說是你媽媽把你關進冷庫的呢?”
“喬阿姨,我隻是怕爸爸怪你。”謝知煜拉著她的衣角,委屈巴巴的說,“我知道錯了......”
聽到謝知煜的話,蘇瓷手指死死攥緊床單,心口止不住的疼,這就是她懷胎十月精心養大的孩子。
她眼前一片模糊,卻倔強的不肯讓眼淚掉下來,死死將眼淚憋了回去。
謝臨淵輕輕拍了拍喬心言的肩膀,扭過頭平靜地說:“你都聽見了,我弄錯了,是心言不小心把阿煜關進去的。”
“但她不是故意的,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