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離開的第二天,許晨曄依舊沒有出現,幾個相熟的同事來了醫院看餘卿顏。
和她關係一直很好的珊珊給她切著水果,一臉不忿的說,
“領導開會的時候,當著所有人的麵狠狠批了許晨曄一頓。
說他這種讓外人進訓練場,還讓外部人員騎參賽馬的行為很惡劣。
你知道他說什麼?!他竟然和領導說,這次追風受驚,是因為你對追風的脫敏訓練不到位!
他真的也太不要臉了吧!所有人都看到他那個未婚妻,之前怎麼用鞭子抽小馬。
這次又闖這麼大禍,許晨曄還護著,他怎麼這麼拎不清啊!”
雖然已經做好離開的準備,可聽到這些的餘卿歌還是感受到了細細密密的心痛。
餘卿歌勉強對珊珊笑了笑,
“隨便他怎麼說,領導們又不是傻子,他再這麼下去,影響的隻有他自己。”
珊珊也在訓練場工作了兩三年了,親眼看著餘卿歌和許晨曄怎麼相處的。
許晨曄突然宣布有未婚妻的時候,她也驚訝了一瞬,她知道餘卿歌對許晨曄的感情。
聽到餘卿歌這些話,她麵露複雜,滿眼心疼的看著餘卿歌。
決定離開的第三天,餘卿歌還是有頭暈頭疼的症狀,但是已經沒有那麼嚴重了。
她自行出了院,想要回訓練場看看彩雲,幾天沒有看到自己的馬了,她還是有些擔心。
等到了馬廄,追風和彩雲站在一起,頭挨著頭,親密無間。
餘卿歌一下就紅了眼睛,她走上前去摸了摸追風的鼻背,額頭抵上它的額頭,
“對不起啊追風,我們要離開了,你的主人以後會給你找到更好的小母馬的。”
餘卿歌知道自己不該把自己和許晨曄的感情,發泄到追風上身上,追風沒有做錯任何事。
可她和彩雲要離開了,現在開始讓追風慢慢適應沒有彩雲的生活才是最正確的。
餘卿歌把彩雲牽到了隔壁了馬廄。
還有四天,希望追風和她自己,都能慢慢習慣。
下午,餘卿歌在辦公室裏整理這些年她經手的馬匹資料,許晨曄帶著沈鳶衝進了辦公室。
許晨曄滿臉怒意,
“餘卿歌,你什麼意思,為什麼把追風和彩雲分開?!
追風已經開始拒絕進食了!你怎麼忍心的!”
餘卿歌還沒說話,沈鳶就一臉焦急的開了口,
“是因為我嗎?我那天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兩天就出院了,我以為你受傷不是很嚴重。
才沒去醫院看你的,我可以跟你道歉,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對待追風。
追風很可憐的,它要是狀態不好的話,晨曄哥的比賽也會受到影響的。對不起對不起。”
說完沈鳶就開始不斷的對餘卿歌鞠躬道歉。
餘卿歌的頭還在痛,被沈鳶尖細的聲音吵的太陽穴突突的跳。
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許晨曄看到餘卿歌表情。
他一把拉起了沈鳶,氣的額角青筋暴起,滿眼厭惡的看著餘卿歌,
“行了,阿鳶你不用給她道歉,她的馬又不是什麼名貴品種。
本來就配不上追風,要不是追風喜歡,我才不會同意追風和那種馬在一起。
現在剛好,這麼惡毒的人養的馬,能是什麼好馬。”
說完就拉著沈鳶離開,沈鳶突然湊近餘卿歌,在她耳邊惡劣的說,
“賤人養的的賤畜生,聽到了嗎?你們配不上。”
沈鳶眼睛裏的惡意讓餘卿歌渾身一震。
她一句話都沒有說,頭痛的讓她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許晨曄快走出辦公區的時候,故意放慢了腳步,其實說完那些話他就後悔了。
他隻是太生氣了,許晨曄看到追風獨自被留在馬廄裏的時候。
他一下就意識到,餘卿歌這是想要和他劃清界限,這讓他的心裏湧起一陣不安。
餘卿歌怎麼能這樣對他,餘卿歌明明應該先過來向他道歉,她怎麼能繼續鬧脾氣。
她又不是沈鳶,沈鳶是從小被慣大的,任性點很正常。
可餘卿歌不一樣,她一直是先讓步的那一個,這次為什麼不能先服軟。
許晨曄的腳步放的很慢,可餘卿歌始終沒有追出來,跟在他身後的隻有沈鳶。
許晨曄有些莫名的煩躁,他轉身對沈鳶說,
“你和她說什麼了?”
沈鳶滿不在乎的說,
“讓她認清自己的位置,不要再糾纏你。”
許晨曄皺了皺眉頭,放開了她的手,有些無奈的說,
“阿鳶我們不是都說好了麼?訂婚隻是為了應付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