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竹的這幅刺繡,是機繡!這作品根本不是手繡的!”
場上一片嘩然,而評委還在繼續輸出。
我著急地為自己辯解,卻沒有一個人聽我的解釋。
情急之下,我拿過話筒大聲喊:“於昂之可以為我作證!他能證明這幅百鳥朝鳳圖是我手繡的!”
我期盼著於昂之能念在我三年的付出上為我證明清白,可他的話卻讓我如墜冰窟。
“清竹,我知道你平時繡花都是做樣子,可是這麼大的節目,你就算交一個普通的作品,也比交機繡侮辱評委強啊!”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他卻沒有絲毫內疚,白詩雨對我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清竹姐,咱們手藝人要練技修心,可不能手藝不行,心也歪了啊!”
主持人順應眾人的情緒振臂一呼,帶領著觀眾大喊,讓我滾下去,罵我不配站在這裏。
“你們這是黑幕!我是家傳的技藝,這不是機繡!我奶奶的作品能證明我們家的繡藝!”
家族的榮譽決不能在我這被人抹黑,我請求節目組給我時間讓我取回奶奶的作品證明。
奶奶的時代還沒有機器能夠繡花,我的作品和奶奶的針法如出一轍,這就是對他們最有力的反擊。
主持人本來不願意節外生枝,阻止我的話說到一半卻被主評委攔住。
“現在的年輕人自己不行就喊黑幕,這是對我們評委公正性的汙蔑!”
“讓她去拿,我倒要看看她能翻出什麼花來!”
主評委義正言辭地說完,和於昂之對視一眼。
我顧不得,匆匆跑回家,取了奶奶的遺作牡丹圖趕回現場。
我喘著粗氣將牡丹圖交給評委,白詩雨忽然拿起話筒開口。
“心思不正的人繼續從事這一行,是對認真傳承的人的不公。如果沒有懲罰,作秀的人會越來越猖獗,最終劣幣驅逐良幣,真正的技藝倒要失傳了!”
主持人連忙接話,帶著引導性問觀眾怎麼懲罰才好。
“行業封殺!”群情激奮,如狼群一樣盯著我,每個人都想伸張“正義”。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的心如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