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簽下去,便是奪走黎詩言僅剩的腎臟,她再沒有機會去貝加爾湖畔。
黎詩言抬起眼眸,定定看著他:“陸北洲,你真的愛我嗎?”
“我當然愛你,今生今世隻愛你一人。”陸北洲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愛人的秀發,“簽下它,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她深深看了陸北洲與哥哥一眼,笑著說:“我不信,我們的婚禮作廢吧。”
她扔下筆,將這份婚前協議直接撕碎,扔向陸北洲。
破碎的紙張碎片紛紛揚揚,從陸北洲頭頂飄落。
陸北洲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定定看向黎詩言。
“詩言,不要仗著我疼你肆意妄為,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他抬手輕輕拍掉肩頭的紙屑,冷聲命令保鏢:“再拿一份協議,摁住她的手。”
黎詩言掙紮著,不讓保鏢靠近。
黎成宇聽見動靜走進病房,朝黎詩言狠狠扇了一巴掌。
隨著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她的麵容迅速紅腫,眼中的淚水不受控製地流下來。
“哥哥,你打我?”
黎詩言難以置信地望著哥哥。
臉頰火辣辣的疼,喉嚨似塞了一團棉花堵得難受。
從小到大,黎成宇一直將她當作掌上明珠小心嗬護,不要說打,就連罵也舍不得罵一句。
如今為了陸知知,甚至不惜對她動手。
黎成宇不敢與她的目光對視,隻是淡淡開口:“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乖,重新簽下協議。”
一份新的協議被助理拿過來,陸北洲幹脆上前環抱著黎詩言,在她耳畔輕語:“為了我們的將來,簽了它。”
未來?
簽下捐贈協議,她將永遠失去生命,談何未來?
這隻是一份愛人和哥哥親自催著她去死的催命書。
她被陸北洲死死抓住手,在協議書一筆一劃簽下姓名,按下手指印。
“陸北洲、黎成宇,我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