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聲嘶力竭地呐喊,淚水滴落在陸北洲的手背,滾燙的淚水驀然讓他心頭一抖。
隻是妹妹即將獲救的狂喜壓下了內心的不安。
陸北洲與黎成宇急忙拿著協議匆匆離開。
她看著陸北洲與西哥哥離開的背影,低下頭輕輕撫摸著腹部。
“爸媽、寶寶,我不會放過害死你們的凶手。”
與此同時,陸北洲和黎成宇同通知陸知知即將移植腎臟的消息。
陸知知同時抓住兩人的手,搖晃著撒嬌:“腎臟挖出不是有48小時保鮮嗎?我想做移植手術前去遊樂場,這是我最後一個願望,萬一手術失敗了,我也死而無憾。”
她楚楚可憐地哀求兩人。
陸北洲與黎成宇同時心軟,答應了她的要求。
陸北洲包下港城最大的遊樂場,黎成宇陪陸知知登上摩天輪在摩天輪頂端掏出戒指向她求婚。
堂堂黑.道太子更是親自抱著妹妹坐上旋轉木馬,他跟黎成宇好像騎士一樣,一左一右守護在她身邊。
晚上,城堡上空絢麗的煙花映照出三人幸福的笑容。
這些內容全都被陸知知發送給到黎詩言的手機上。
叮咚叮咚,不論是視頻還是照片,目不暇接。
若是五天前,黎詩言或許會心痛難過。
如今,她看到這些內心卻再不會因為陸北洲和哥哥的背叛而掀起一絲一毫的波瀾。
短短半日,黎詩言又被推進了手術室。
她最後看了一眼陸知知發來的照片,將所有信息轉發給陸北洲,拔掉手機卡。
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頭頂無影燈刺得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或許,不論是陸北洲亦或是哥哥,最在意的人從來不是自己。
她看著麻醉師拿著針一靠近。
默默閉上眼睛,一點點感受到冰冷液體透過手背一點點傳送到體內。
這些液體就像寒冰入體,一寸寸從手臂侵蝕到內心,從內到外如同冰封一樣,徹底冰凍。
從今以後,她與陸北洲再無關係。
等到陸北洲三人返回醫院,早已有醫務人員恭候在一旁。
“陸總、黎總,腎臟已經成功從黎小姐身上取下。”一旁的助理恭敬地稟報三人。
他拍了拍手,一共有三人上前,第一個人手裏拿著醫療箱,第二個人手裏拿著一個木盒子,第三個人手裏則是一疊資料。
陸北洲驀然生出一股不詳預感,眼眸死死地盯著助理。
他沒有看向這三樣東西,隻是追問:“黎詩言呢?她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