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言姐姐是不是也跟我一樣經常來月事疼得暈過去呀?”
一句話,,陸北洲兩人想起了黎詩言每個月來月經時總是疼得在床上打滾的痛苦。
甚至因為月經疼痛暈過去也有那麼兩次。
緊張的心情瞬間放下,陸北洲甚至覺得黎詩言就是在裝病博同情。
“不用管她!小小的月經疼痛,哪兒有知知的病嚴重。”
一旁的黎成宇也讚同:“沒錯,她這個小毛病都十幾二十年了,不用管。”
陸北洲收回腳步,改變主意:“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讓她起來!”
陸知知輕輕地抓住北洲的手撒嬌:“詩言姐姐痛經一定跟我發病一樣那麼疼,哥哥還是不要懲罰她了。”
她這麼說,反倒激起陸北洲跟黎成宇的憐惜。
陸北洲安撫妹妹:“等她醒過來,我馬上讓她簽下腎臟捐贈協議,你的病才是最重要的,耽誤不得。”
黎成宇直接撥通了秘書的電話:“馬上準備腎臟捐贈協議,送到醫院。”
電話裏,秘書詢問:“好的,董事長,捐贈者是誰?”
黎成宇毫不猶豫回答:“我妹妹,黎詩言。”
掛斷電話,躺在病床上的陸知知一臉感動地看向愛人和哥哥:“謝謝你們。”
陸北洲與黎成宇相視一笑,默契開口:“這是我應該做的。”
另外一邊,黎詩言終於被護士們抬上擔架送去急救。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拉著醫生的袖子虛弱哀求:“求你,救救我肚子裏的寶寶。”
盡管不願讓寶寶來帶著這個世界受苦,可作為媽媽的本能,她當時下意識地向醫生求救。
隻是進了急診室,黎詩言卻感覺身下有一股暖流就像決堤的河水不斷湧出。
她隻覺得自己好像躺在冰窖之中,上半身冷得打顫,下半身浸泡在溫熱的血液之中,冰火兩重天。
“抱歉,你腹中的胎兒保不住了,我們要為你做人工流產。”
黎詩言將手放在腹部,最後一次隔著肚子撫摸寶寶,眼角落下淚水:“好。”
她輕聲答應,聲音輕飄飄的微不可查。
就像孩子悄悄地來,靜靜地離開,隻有她知道孩子曾來過。
當冰冷的鴨嘴鉗張開她的身體,一點點將孩子殘存的痕跡徹底刮除。
她用雙手緊緊地揪住地下的無菌布,伴隨著滴答滴答血液落入醫療桶的輕響。
黎詩言痛苦的喊叫響徹整個手術室。
這是孩子對她的懲罰,也是陸北洲洗不清的罪孽。
他親自下令,殺死了兩人的愛情結晶。
此刻,黎詩言對陸北洲隻剩滿腔恨意,恨他奪走孩子的生命,恨陸知知奪走媽媽的性命,也恨哥哥為何要愛上仇人。
從此,她再感受不到血脈親情,世間如煉獄不值得留戀。
回到病房之後,黎詩言撥通了李教授的電話:“李教授,有件事麻煩你幫忙。”
電話那頭響起一道沉穩而熟悉的男聲:“隻要是你要求的,我都將竭盡所能。”
當黎詩言虛弱地躺在病床時,陸北洲和哥哥終於姍姍來遲。
黎成宇將手中的婚前協議和腎臟捐贈協議遞給陸成洲,示意他開口。
陸成洲瞧著黎詩言麵無血色的樣子,心頭不禁一跳,語氣不自覺放柔:“還疼嗎?”
黎詩言緩緩轉動眼球,眼神冷漠地看向愛人,聲音沙啞:“你現在才問,不覺得太遲了嗎?”
孩子沒了,她不但身子疼,心更疼。
陸成洲覺得她愈發矯情,一個痛經而已,相比知知的腎衰竭連個病都算不上,何必小題大做故作委屈?
他直接將夾雜捐贈協議的婚前協議遞上前,冷冷道:“什麼遲不遲的,別那麼矯情。簽下結婚協議,我會給你陸太太應得的一切。你不是最想去貝加爾湖嗎?等我們結婚的時候,我就帶你去。”
陸北洲語氣不滿,輕描淡寫地提出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