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已經提前吩咐過,既然黎小姐的手沒用,還是廢了更好。”
甚至,一旁還有保鏢在錄像,想必同樣是陸知知叮囑的。
她想要將折磨自己的過程記錄下來。
十指連心,從第一根針刺入指尖,她便疼得幾近暈厥,身體發顫。
黎詩言咬牙愣是一聲不吭。
隨著一根根針刺入手指,鑽心的疼痛席卷全身,黎詩言知曉這是陸知知為了兩年牢獄的報複。
她不會讓仇人如願更不會向仇人搖尾乞憐。
黎詩言抬起眸子定定看向屏幕:“陸知知,你這個殺人凶手永遠不配得到幸福。”
十根銀針刺入手中,黎詩言最終暈倒在病房中。
直到護士巡房,才發現她。
醫務室,醫生同事看著黎詩言指尖中幾乎隻剩一個針頭隱隱若現的手指,聲音哽咽:“黎主任,你忍忍,我們馬上為你打麻藥取出這些針。”
黎詩言卻沒有讓他用麻藥:“打麻藥會影響手指的精密動作,不能用。”
話音落下,周遭的護士和醫生俱都麵露不忍。
“這等於重新經曆一次針刺之刑,黎主任你能承受嗎?”
黎詩言閉目虛弱開口,話語卻格外堅定:“可以,動手吧。”
父母離世,愛人欺騙,至親背叛,她早已經曆世上最令人疼痛的煎熬。
還有什麼可怕的?
最後一枚針從手指拔出後,黎詩言已將嘴唇徹底咬破,就連床下的被單都撕扯破碎。
她蜷縮著身子,轉向內牆,雙手捂著肚子任憑剩餘的疼痛肆虐神經。
一寸寸殘存的疼痛將她折磨得痛不欲生,麵色愈發蒼白。
這時,陸北洲和哥哥一起進入房間。
兩人看到黎詩言氣若遊絲的狼狽模樣,還以為她在演戲。
陸北洲生氣指責:“不就是教你紮針嗎?你躺在這兒算是抗議嗎?”
哥哥更是不滿地將她與陸知知對比:“知知得了腎衰竭還知道安慰我們,不讓我們擔心,你隻不過受點氣就嬌氣成這樣!”
但凡,他們上前看一眼都會發現黎詩言雙手裹著紗布,甚至指尖上的鮮血隱隱從紗布中透出。
陸知知吊著吊水瓶從隔壁走過來:“詩言姐姐,都怪我手上的血管太細了。我跟你道歉,你不要難過了。”
話還沒說完,她又捂著嘴劇烈咳嗽起來。
眼看著陸知知一副病弱西施的樣子,兩人的怒火更甚。
陸北洲心疼妹妹,眼神狠厲地盯著黎詩言的背影:“真是不知好歹,來人把她拖下來,罰她跪在病房門口下跪向知知懺悔!”
三人離開,李詩妍再次被保鏢拖到病房門口強摁著跪倒在地。
一旁的護士和醫生想要幫忙,全都被保鏢推開。
就連院長過來也因陸家和黎家的權勢愛莫能助。
黎詩言跪在走廊正中,被來來往往的患者醫生和護士們打量。
此刻,她的肚子也隱隱發痛。
不知跪了多久,一股暖流順著腿部蜿蜒而下,黎詩言終於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她緩緩閉上雙目,流下淚珠,隻剩下一個念頭。
寶寶,對不起,媽媽不能讓你來到這個世界上受苦。
黎詩言的異樣被保鏢們稟報給了陸北洲和黎成宇。
陸北洲眼底閃過一抹緊張,下意識地便要邁開腳步衝出病房。
一旁的黎成宇聽見妹妹暈倒更是神色擔憂。
這時,陸知知的話卻讓兩人瞬間改變主意,甚至臉上滿是對黎詩言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