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決定權還是看我和丈夫,雙方父母意見如今都不統一,也沒有勸說的必要。
送走爸媽以後,本想跟丈夫談談。
但他直接跟他爸媽走了。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更不會期待什麼追妻火葬場,隻是想要自救罷了。
回到家後莫名就很難過。
哭得昏天黑地。
我想是因為六十多歲的父親,還得替我操心,挺著直不起的腰幫我出氣吧。
這次事情導致我自救方案徹底失敗。
始終難以打起精神,什麼都不想做,飯也不吃,就一直在床上躺著。
還是兩天後父親再次登門這才離開床。
他看我一副活人微死的狀態,什麼也沒有說,拖著我直接出了門。
我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
可能他也不知道吧。
直到我累了,坐在馬路牙上,說什麼也不走。
父親這才開口:
“既然決定要離婚,你總得找點什麼事情做養活自己,總不能指望我和你媽這把老骨頭養活你吧?”
“......”
我無語。
那您老直說就是啊。
累死累活壓了好幾個小時馬路幹嗎?
父親坐在我身邊,就像當年高考報誌願,問我以後想好要做什麼一樣。
“想好做什麼了嗎?”
我搖頭。
父親又說:
“你離開職場這麼多年,還想再幹老本行怕是難。“
是啊。
如今三十多歲失業人員一抓一大把,再找工作都費勁兒,被嫌棄年齡大。
我這都是四十歲出頭的老女人。
空窗十多年。
完全已經跟行業脫節。
沒有公司會要的。
“你要是不嫌丟人,我介意做些小買賣。”
父親指向馬路對麵校門口跑出來的小學生,“開個小飯桌怎麼樣?”
“你兒子一天挑三揀四,你做的飯都能給他養大,開個小飯桌綽綽有餘。”
提起兒子,父親忍不住冷哼一聲。
但也並沒有多談他。
“而且你學曆擺在那兒,能輔導出一個名牌大學生來,在這行還是很有優勢的。”
父親分析的頭頭是道。
好像我已經答應一樣。
從行業競爭力,到具體選址,又到如何經營,再到怎麼去招生。
全都講了一通。
本沒有興趣的我從開始偶爾附和一句,再到跟他意見不統一,爭得麵紅耳赤。
最後誰也說不服誰時。
“走!”
父親扯起我,直接拉到旁邊門麵店開了鎖就那麼......進!去!了!
“爸,這店......”
“租了五年,錢都付了。”
“不是,您怎麼敢租的啊?”
五年啊。
這小學門口的門市,寸土寸金,還這麼大,少說都得四五十萬。
“我要是不做小飯桌,您這錢不打水漂了?”
父親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就隻是問我意見:“這工作你就說你幹不幹吧。”
“幹!”
我啞著嗓子,顫聲吐出一個字。
明明有了賴以生存的工作,以後再怎麼樣也不至於餓死,挺高興的一個事情。
怎麼就是有些難受止不住淚呢。
我想是抑鬱症發作了。
反正肯定不是被老頭子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