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翻出那份傅沉舟已經簽字的離婚協議。
我毫不猶豫地簽下自己的名字,聯係律師做好財產分割。
這些年我在商場上遊走,費心費力。
傅沉舟當甩手掌櫃,耽溺酒色,卻能分到我賺的一半財產。
之前我能借著傅家的勢好談生意,他當個閑散人我不計較。
可如今他離商場的爭鬥太久,已經愚蠢到當眾拖後腿。
也就沒必要再耗著。
他當幾千萬很好賺嗎?
我們是商業聯姻,為的就是利益。
我說過無利可圖我會立馬離婚。
“鐘律師,三天後把離婚協議發給傅先生。”
處理完手頭的事,心情突然好起來。
給梁宴之發了消息。
“今天我生日,來給姐姐過生日嗎?”
對麵秒回,“騙人,明明還有兩個月。”
我笑彎了眼,“哇,記這麼清?”
“今天被人欺負了,學姐心裏好難過,陪孤單姐姐吃個飯?”
對麵一直顯示,“正在輸入中......”卻一直沒有消息發過來。
我直接發了位置,“龍景軒吧。”
餐廳樓下剛好和梁宴之碰上。
他開了自己家的車。
我圍著車轉了好幾圈。
“我發現我仇富,恨你們這些有錢人!”
他麵帶疑惑,“你不也是嗎?”
那怎麼能一樣。
商場如戰場,每天累死累活玩心眼子才賺來的家業。
哪像太子爺,一出生就什麼都有了。
他將鑰匙遞給侍應生。
我們並肩往裏走。
我假意歎氣,“都說人長大了,終將會變成自己最討厭的那類人。”
梁宴之挑眉看我,“你最討厭哪類人?”
我語氣輕快,“有錢人!”
我的位置臨窗,維港的夜色盡收眼底。
梁宴之熟練地點餐,我撐著頭看他。
其實我有點看不懂這位太子爺。
在這個圈子裏混的沒有傻子,他肯定能看出我的別有用心。
甚至說是居心叵測。
他沒必要陪我這個已婚婦女,玩曖昧遊戲。
他出身優越,能打動他的東西太少了。
可他似乎並不排斥跟我親近,他的紅線不是我的出身,而是我已婚的身份。
我發呆的片刻工夫,他已經將牛排切好遞到我麵前。
剛入口第一塊,餐廳突然響起小提琴曲。
我順著聲音望去,侍應生抱著大捧的碗口大小的白玫瑰往裏桌走去。
一個超級漂亮的鮮花蛋糕被推出。
蛋糕邊還擺了很多禮物盒。
我一眼認出那個結果花束的就是傅沉舟養在外麵的小姑娘,林夢。
她脖子上還戴著那天拍賣會上,傅沉舟點天燈拍下來的翡翠項鏈。
碧綠潤透,珠光寶氣。
可小姑娘年紀太小,根本撐不起這麼貴氣的珠寶。
十幾歲的年紀,未施粉黛就已經漂亮得不行。
現在反而淪為飾品的陪襯。
我看著她驚喜地拆禮物。
歎了口氣,“真浪漫啊。”
梁宴之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等你生日,你老公也會給你準備的。”
我癡癡地笑出聲,“我老公呀。”
我用下巴往那邊指了指,“在給小姑娘過生日呢。”
“而且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梁宴之起身的那一刻,差點把桌子帶倒。
我拉住他的手。
他動作一滯。
“我離婚了。”
“今天上午簽的協議。”
梁宴之的神色突然緩和下來。
也沒有像之前那樣,甩開我的手。
他坐下來,繼續吃飯,嘴角都快壓不住。
“喝一杯吧,慶祝我恢複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