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的跑車來接人,梁宴之乖乖地上了副駕。
“謝謝。”
“嗯?”
“謝謝你,今天來接我。”
“客氣,這是師姐該做的。”
我突然存了逗逗他的心思,突然俯身,幾乎快要吻上。
“隻是口頭感謝?”
他頓時扭頭看向車窗外,耳尖更紅了,
“不可以。”
我抬手拉出安全帶,利落扣上。
“瞎想什麼呢,戴好安全帶注意安全。”
他像一隻炸毛的貓,身上還帶著淺淺的酒氣。
他一錯不錯地盯著我,“我不當小三。”
我淺笑出聲,“少爺,這是,喜歡上我了?”
他吞了下口水沒說話。
我看著遠處的夜景,一本正經,“或者上過之後,少爺才知道喜不喜歡?”
梁宴之又生氣了,“你把我當什麼?”
我專心飆車沒 空說話。
他的目光落在我放在方向盤的右手。
無名指上有一枚在路燈下熠熠閃光的鑽戒。
那是我的婚戒。
他又重申一遍,“姐姐,我不當小三。”
喝多了的小奶狗就是難纏。
一會渴了,一會熱了,一會又要一起看鬼片。
我知道他沒醉,一半都是裝的。
但伺候財神爺,應該的。
折騰到後半夜我才到家。
匆匆睡了三個小時,便起身。
今天有個很重要的拍賣。
這次拍賣會有個成色很好的玻璃種對鐲。
更妙的是,還有個同料同種水的珠串可以當項鏈。
公司正在接洽一個大業務。
陳總夫人最是喜歡翡翠。
商人嘛,最擅長投其所好。
能拍到,五千萬利潤的單子就穩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我這個獵手聞著味就來了。
暈暈欲睡撐著頭捱到最後一件拍品被端上來。
講解員介紹完,我秒舉牌。
“五百萬。”
翡翠成色很好,太適合送人了,競拍的人很多。
“五百二十萬。”
“五百五十萬。”
“五百六十萬。”
“五百九十萬。”
“六百二十萬。”
我思考片刻,再次叫價。
“七百五十萬。”
這是一個明顯高於市場價的價格。
短暫平靜後。
拍賣師開始詢問,“還有人再加價嗎?”
“七百五十萬一次。”
“七百五十萬兩次。”
“一千萬。”
滿座嘩然。
我循聲望去,是傅沉舟。
他身邊坐著那天在半山別墅看到的小姑娘。
一千萬是個我預期之外的價格。
五千萬的利潤,最後分到我手裏不過將將兩千萬。
還沒想好,要不要繼續加價。
傅沉舟突然抬手做了點天燈的手勢。
我被氣笑了。
直接走到傅沉舟身旁低聲道:“這是給陳總夫人的,南區那個項目基本十拿九穩了。”
傅沉舟還牽著小姑娘的手。
小姑娘不敢跟我對視怯怯地躲在他身後。
“小姑娘喜歡這個鐲子,拍給她帶著玩。”
我的笑僵在臉上,“你瘋了!”
傅沉舟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要搶?我點了天燈。”
周圍的視線若有若無地落在我們身上。
大家樂得看個豪門夫妻大打出手的熱鬧。
我攥拳閉眼,強迫自己冷靜。
真想扇他一巴掌。
傅沉舟貼在我耳邊,語氣玩味。
“車上有套兔子服,你要是願意在生日宴上穿,我把鐲子讓給你。”
我竟不知,他惡劣至此。
“鐲子我不要了。”
人,我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