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允樂何時與魏則禮勾搭上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卻是親自抓的奸,親耳在門口聽他們謀劃如何讓我鬆口,聽到她是如何害我的母親——下毒,毒性烈啊,一年就撒手人寰了。
那時陳允樂說的話都帶有笑意,可與現在看到的不是一張麵孔。
上一世沒有把他們如何,是因為世俗束縛我太多了,而我在最後也在享受禮製所帶來的殊榮,便不能遂心所願了。
這一世,我要他們禮崩樂壞,受這萬人唾棄。
除了等待陳允樂真正上鉤之外,我也遊走市井之間。
要拒婚,定會受到父親的打壓斥責,我需要立足的底氣,而經商是最好的選擇。
我分別買了關於胭脂、文墨、琴棋書畫等鋪麵,因為上一世有管家經驗,對這些也很是熟悉,所以分別對這些經營策略做了調整,並且要求以周為單位遞上賬本。
並為它們題上了靈熙閣一名。
不料這日從靈熙閣出來後,竟碰上了魏則禮。
看到我,他絲毫不驚訝。
「宴熙。」魏則禮的嗓音是溫和的。
我莞爾一笑,行禮:「見過世子。」
魏則禮這次意外地蹙了眉:「宴熙與我可以不用這麼生分。」
我垂眸,遮住眼裏的諷刺:「那怎麼行呢?世子最看重禮這一字了。」
魏則禮的眉蹙得更緊,還未等他說些什麼,我便匆匆告退。
他注視著我離去,最後連眉心都皺了起來:「怎麼宴熙變得那麼多?」
為何說魏則禮重禮呢?
他人如其名,所處家中便極看重教養和禮法,尤其是他的母親,她在世時,我沒有借過府裏的任何權力,隻是一個虛有其表的世子夫人。
令人費解的是,她處處針對我,魏則禮知道,卻總以「百善孝為先」堵住我的抱怨。
所以,魏則禮最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