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多了一絲光線,許南喬努力睜眼想要看清來人,卻什麼都看不清楚,眼前有了重影。
可高跟鞋的噠噠聲卻讓她警鐘大作。
許南喬想要爬起來,卻又重重地摔回了床上。
蔣優優看著麵色酡紅的許南喬,一想到穆雲起和她上了床,她就忍不住嫉妒地想要掐死許南喬。
染著紅色指甲的手扯住許南喬的衣服,重重一拉,許南喬就被重重摔在了地上,半天緩不過來。
看著地上女人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蔣優優心中劃過一絲快感,勾唇笑了起來。
“許南喬,你勾引雲起哥哥上了床,我生氣了,雲起哥哥讓我自己來出氣哦。”
聽著耳畔的話,許南喬已經沒有力氣去回應了。
她隻覺得委屈,鼻尖一酸,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明明是穆雲起的錯,為什麼說是她勾引。
看著許南喬纖細的手指,蔣優優眼底閃過詭異的光芒。
她要毀了許南喬,讓她失去這輩子最得意的東西!
許南喬自小在繪畫上天賦異稟,許家砸了不少資源,讓她成為了小有名氣的畫家。
可蔣優優卻是在漁民家中長大的,自幼吃不飽穿不暖,更別說去花錢學畫畫了!
縱使她現在回到了許家,可京圈中依然有人看不上她,說她不如許南喬優秀。
憑什麼?!
想到這兒,蔣優優眼底的光芒越發明顯。
她勾唇,拍了拍手。
“給我斷了她的十指。”
身後的保鏢立刻上前,按住了許南喬。
許南喬忍不住往後縮,可滾燙的身體壓根沒力氣,更別說對上兩個彪悍大漢。
恐懼湧上心頭,許南喬瘋狂搖頭。
“不要!”
下一刻,她的身體如遭電擊般猛的一顫,雙腿不受控製地軟了下去,整個人重重摔倒在地。
鮮血從十指汩汩流出,十指此刻以一種極詭異的姿勢彎曲著。
許南喬的嘴唇被咬出了血,臉上豆大的汗滴瞬間淚如雨下,她從喉嚨裏發出一聲悲鳴。
“啊!!”
聽見女人的哀嚎,蔣優優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她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到許南喬麵前,用染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勾起了許南喬的下巴,細細地抹了一下她唇邊的血跡。
“嗬。”
蔣優優從喉嚨裏發出輕嗬聲,眼底卻滿是興奮與得意。
許南喬被迫看向她,眼底全是恨意。
看著許南喬眼底的恨意,蔣優優卻笑的更厲害了,“許南喬啊,我就喜歡看到你這副什麼都做不成的樣子,你就是個廢物。”
說完,她就狠狠甩了一巴掌在許南喬臉上,頃刻間許南喬白皙的臉上就出現了紅色的巴掌印。
看著許南喬半死不活的模樣,蔣優優把擦過手的濕巾丟在了許南喬身上,隨後揚長而去。
許南喬的身體越來越沉,眼皮也越來越沉,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她好像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線。
和曾經許多次一樣,叫她“南南。”
穆雲起回到穆宅後,聽到傭人竊竊私語,“許家那個真小姐和少夫人關係真的這麼差啊?我都聽見少夫人的慘叫了,真是淒厲啊。”
“誰說不是呢,少夫人也是個命苦的。”
穆雲起愣住了,腦海裏隻剩慘叫兩個字。
他邁開大步跑向二樓的房間,心裏有一股從未有過的揪心感。
推開門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趴在地上的許南喬,手邊全是鮮紅的血液。
那一瞬間,穆雲起隻覺得腦海裏有什麼炸開了。
他跌跌撞撞跑過去,身體不受控製地跪坐在了她麵前,喊了一聲,“南南。”
話一出口,穆雲起就愣住了,他明明從來沒喊過這個稱號,可是熟悉地就像喊過千百次一樣。
穆雲起抱起許南喬,就在他準備送許南喬去醫院時,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穆雲起接通電話,對麵傳來甜美的聲音。
“雲起哥哥,我不舒服,我好難受…”
聽著女孩虛弱的聲線,穆雲起的心好像被什麼狠狠揪了一下,他焦急詢問。
“優優,你怎麼了?”
“我生理期,肚子好痛啊…你能來陪陪我嗎?”
穆雲起看向懷中的許南喬,她的體溫高的嚇人,但嘴唇卻沒有一絲血色。
猶豫再三,他最終還是把許南喬放在了床上。
就在他離開時,衣角被一隻白皙的手死死抓住了。
穆雲起閉了閉眼,最終還是狠下心來扯開了自己的衣角,大步離開。
眼淚從許南喬的眼角滑過,打濕了她眼下的床單。
她從未有一刻如此後悔過,和穆雲起相識。
穆雲起,我放過你了,你也放過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