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喬是被一陣痛意驚醒的,她被身上的男人死死壓在身下動彈不得,被迫承受男人的怒氣。
白皙的手拚命捶打著穆雲起的胸膛,卻沒讓男人停下。
“穆雲起!你瘋了!”
男人悶哼一聲,律動的節奏越發快了起來,許南喬徹底說不出話了,臉色一片蒼白。
腦海裏仿佛閃過幾絲片段,許南喬雙目失焦,她好像看到了自己躺在產房上,周圍的醫生圍著她,身體像被劈開了一樣,痛的她忍不住弓起了身子。
“哎,又難產了,這次大人孩子都保不住了。”
“這姑娘都第八次難產了,也不知道她丈夫怎麼想的,這麼作踐她。”
“真是造孽啊。”
許南喬緩慢閉上了眼,嘴唇忍不住顫抖。
難產死亡的疼痛仿佛還沒消去,死亡的恐懼依然包裹住了她。
許南喬突然想,也許忘了這一切對她來說也不是壞事。
這是上天的恩典。
不知道過了多久,穆雲起悶哼一聲,緊接著躺在了許南喬身邊。
他看著許南喬皺著的眉,忍不住一陣煩躁。
“怎麼,這不就是你一直以來想要的嗎?做出這幅樣子給誰看。”
當初被下了藥後,穆雲起在最後一步停住了,他說不想讓許南喬後悔,也不想讓自己後悔。
可緊接著推門而入的媒體記者讓穆雲起徹底死了心。
從那時候起,他看向許南喬的眼神就滿是戲謔和厭惡。
他覺得許南喬算計了他。
穆雲起這輩子第一次栽在了他人身上,恥辱感讓他一直銘記那天。
可如今自己將她想要的都給了她,她卻擺出一副屈辱的模樣,穆雲起心中又是一陣煩躁。
突然,一陣惡心感湧上心頭,許南喬裹著被子趴在床頭幹嘔。
看著女人的模樣,穆雲起的臉色越發陰沉。
他穿上衣服摔門而去,巨大的聲響讓許南喬半天回不過神來。
她赤足走在冰涼的地板上,緩慢地走進浴室。
冰涼的水衝刷在身上時,身體抑製不住地瑟縮了下。
可她依然固執地將水溫調到最低。
南方的深秋,冰涼的水足以讓人無法忍受。
洗著洗著,許南喬就抱著自己緩緩蹲在了地上。
眼淚混著著水滑落,她已經分不清到底是不是眼淚了。
這是許南喬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尊嚴被狠狠踩在了地上,沒有一絲人權可言。
“啊!”
門口路過的傭人聽見了房間內嘶啞的哭聲,哭聲讓人一陣揪心,傭人搖搖頭,匆匆離開。
果不其然,洗完澡後,許南喬就發起了高燒。
她在穆家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甚至沒有人關係她是不是生病了。
渾身燙的嚇人,腦子一片混沌,許南喬流了好多淚。
淚水都被體溫蒸發了。
臥室的門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