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過來。
沈硯洲卻罕見沉默了。
梁幼安放緩腳步,有些不安地摳指甲。
片刻後,身後傳來沈硯洲冰冷的聲音:
“我家祖訓,一生隻愛一人。”
所有的驕傲在這一刻全部瓦解。
現場驚呼喝彩,躁動不斷,梁幼安慌忙逃離,貪婪呼吸外麵冰涼的空氣 ,可心中的刺痛沒有緩和半分。
她驕傲半生,卻輸的那麼難堪。
梁幼安從露台出來時,賓客已散了大半。
幾個不懷好意的紈絝,伺機上前搭訕。
“美女,認識一下?” 說話的人滿臉猥瑣,伸手就要拉她。
“滾啊。”梁幼安慌忙躲閃,禮服卻突然崩開 ,露出大片春光。
“嘖嘖,嘴上說不要。” 眾人眼神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 “實際都等不及了吧。”
慌亂間 ,梁幼安的視線穿過人群 ,與路過的沈硯洲對視.
男人眸色幽深,剛要上前,身旁的喬婉婉卻驚呼一聲,倒在他懷裏。
“怎麼了?”男人神色慌亂。
“心臟突然有點不舒服。”喬婉婉捂著胸口 “你別管我了 ,先去看看姐姐吧。”
沈硯洲直接將她打橫抱起。“無關緊要的事情,我不幹涉。”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捅進了梁幼安心裏。
幾個混混的大手已經在她身上遊移,“跟哥哥去玩玩......”
梁幼安猛的將桌上的香檳塔朝他們推去。
“不想死就滾!”
乘著他們慌亂的空檔,披著桌布慌忙逃離現場。
梁幼安避開沈硯洲獨自在外等車。
喬婉婉在眾人的擁簇下朝她走來:
“姐姐,你好可憐啊,又沒車又沒人願意送你回去,不如我讓人送你一程。”
梁幼安看著她身後訓練有素的保鏢還有不遠處的超跑,在心裏冷笑。
果然網上說的沒錯,男人最舍得給外麵的花錢。
當初她想考駕照,梁父分幣不願掏,隻能靠她自己勤工儉學。
而喬婉婉什麼都不做,卻什麼都有了。
“不必了。”梁幼安美眸微眯,“我這個人最討厭用小三碰過的東西,一股騷味。”
喬婉婉臉色瞬間陰沉,惡狠狠瞪著她,“梁幼安,你胡說什麼?”
很快,喬婉婉冷笑著開口:
“你說,要是遇到意外,你看看他會選誰。”
梁幼安不明所以,直到身後傳來犬吠,轉頭並看見兩隻掙脫了繩索的大型犬朝他們飛奔而來。
四周尖叫連連。
她看見,沈硯洲毫不猶豫衝過來一把將喬婉婉拉開,緊緊護在懷裏。
而她。
被兩條大型犬撲倒在地。
獵犬的利齒將她的小腿刺穿,耳邊充斥著布料與皮肉被撕裂的聲音。
梁幼安被撲倒在地,意識逐漸模糊。
眼前如同放電影般閃過無數片段。
初遇時,沈硯洲看她的眼神仿佛螻蟻。
針鋒相對時,她放火燒掉他的計劃書,他的眼眸毫無波瀾。
中藥後,兩人滾在一起,他灼熱的身軀幾乎要將她融化。
慢慢的,她越陷越深,甚至期待和他有一場婚禮,可等到最後。
是他和喬婉婉在漫天飛花中起舞。
還有半年前,她跟梁父吵架被趕出家門,整個人燒的迷迷糊糊倒在天橋下。
是沈硯洲找了她四個小時,將她送到醫院,照顧了她三天三夜。
醒來時,沈硯洲趴在病床前,夢中還喊著她的名字。
那時候她忍不住落了淚,真好,原來除了媽媽以外,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在意她,
她的人生好像也不是一團稀爛。
可最後,視線焦距,畫麵定格在沈硯洲毫不猶豫護在喬婉婉身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