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幼安瞬間無言以對。
他一無所知,卻早就將她定罪。
原本他想問清楚他到底愛誰。
答案太過明顯。
愛與不愛實在太過明顯。
梁幼安苦笑走進客房,將自己裹在被子裏。
睡意朦朧時,被沈硯洲一把撈起。
“換上,帶你出去透透氣。”
懷裏不知何時被塞了一個盒子。
“禮物,哄你的。”
打開盒子裏麵是一對精美的耳環 ,很襯她。
梁幼安本想拒絕,但轉念一想,自己時日無多,不如多看看這個自己生活多年的地方。
於是她換了衣服跟他出去。
可到了才發現,這是她渣爹和老三的訂婚宴 。
喬婉婉媽媽穿著她母親當年同款的長裙,熱情招待賓客。
她恨的牙癢癢。
周圍的人竊竊低語:
“梁總真是個好男人,也太癡情了,新夫人都是照著原配的樣子找的。”
“看著也般配,現在像梁總這樣的好男人真是越來越少了。”
梁幼安剛想衝上去把她偽善的嘴臉撕爛,就被梁父狠狠扣住:“你媽的骨灰不想要了?”
梁幼安紅著眼眶看兩人相親相愛 ,指甲深深嵌進肉裏。
她轉身要走,卻被喬婉婉熱情挽住胳膊:“姐姐,你能光臨真是太好了,我們原本還擔心你不來呢,為這事叔叔擔心了好久。”
梁幼安冷笑,“說的真好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三跪九叩求我來呢,實際上我從頭到尾蒙在鼓裏,你們真是好算計,果然隨你那個當小三的媽。”
梁幼安嫌棄的抽回手,用消毒紙巾反複擦拭。
餘光瞥到喬婉婉紅了眼眶,委屈的看向沈硯洲。
沈硯洲冷冷掃了她一眼,眼神警告。
隨即輕輕的擦去喬婉婉眼角的淚,三言兩語,便將她逗笑。
那樣的溫柔,是她從未擁有過。
兩人不合的事人盡皆知,座位安排很遠。
梁幼安坐在角落裏,看著沈硯洲如眾星捧月一般被眾人擁簇。
可他的視線卻始終盯著喬婉婉。
會在喬婉婉不勝酒力時,悄悄將喬婉婉杯中的酒換成沒有度數的小甜水。
在高跟鞋磨腳時,讓人給她送上創口貼。
悄無聲息地替她避開各種無效的騷擾。
原來他什麼都懂,隻是從來不對她做而已。
梁幼安麻木的像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心臟好像被鈍刀反複切割,疼得發麻。
這麼長時間以來,兩人除了在床上親熱之外,他從未多施舍,給她半個眼神。
“禁欲這麼多年,就不打算破個戒?”朋友摟著他起哄。
“給咱們透透口風,喜歡什麼類型的。好讓咱圈子裏那麼多美女死心。”
周圍突然安靜下來。
沈硯洲瞥了一眼喬婉婉所在的方向 ,嘴角不自覺上揚。
“喜歡乖的。”
在場人秒懂,紛紛開口打趣。喬婉婉羞的滿臉通紅。
梁幼安胸口發悶。
在眾人的威逼利誘下,沈硯洲理想型的特征,跟喬婉婉越來越逼近。
就差直接報她身份證號。
梁幼安聽不下去,起身想要逃離。
慌忙間被服務生撞到,酒水灑在身上,曼妙的曲線被勾勒無疑,很多不懷好意的眼神四處打量。
剛走出去,身後傳來惡意的調侃,“之前看你跟楊大小姐跟歡喜冤家似的,那麼漂亮的大美人,難道就不想享齊人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