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條消息,周身隻覺得寒冷。
曾經她很喜歡他內斂的熱情,外表冰冷,一見麵就熱情如火。
可她已經認清了,怎麼會上趕著作踐自己?
關上手機回辦公室,卻發現她所有的東西都被丟了出來。
“到底怎麼回事?”梁幼安眸色發冷。
助理一臉為難:“董事長說你都要嫁人了......這些事情......”
美豔的秘書將她攔在門外,“董事長說了,讓你安心心準備嫁過去當富太太,公司的事情就不勞您操心了。”
梁幼安餘光瞥到文件上,負責人那欄寫著喬婉婉的名字。
用她的心血給自己的私生女鋪路真是好樣的。
良久,梁幼安淡淡回了句:“行啊。”
她轉身離去,沒走兩步,秘書就在身後大喊:“對了,您的車是公司的財產,按照規定您現在沒有使用權限。”
梁幼安在雨中走了很久。
天地之大,竟都沒有她的容身之所。
走到半路,白天那幾個裝修工人突然出現攔在她麵前。
“喲,這不是大小姐嗎?一個人寂不寂寞?”
“滾!”
“性子挺烈的,我喜歡......”
說著幾人就上手,要將她拖入草叢——
“啊!”
沈硯洲不知何時出現,輕而易舉將幾人打倒在地。
梁幼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橫抱起,一把塞上車。
“別碰我。”
“誰惹你不高興了?”
這句話說完,梁幼安眼眶發酸。
每次她心情不好四處亂跑,他總能第一時間找到她,撫順她的毛。
“誰惹你不高興?” 他每次都這麼說,還會捏著拳頭在後麵補上一句。
“我去收拾他。”
那時她窩在男人懷裏,天真以為他也喜歡自己。
現在想想,真是惡心。
他分明是在透過她另外一個人。
明明他可以隨時飛去國外找喬婉婉,卻還要來招惹她。還要結束之後,對著喬婉婉的物品和照片訴說相思之苦。
她生來好強,從小到大什麼都要爭最好的,究竟哪裏比不過她。
他愛誰不可以,為什麼非得是喬婉婉。
為什麼他們母女倆的命運那麼淒苦又相似要遭受同樣的事情。
“離我遠點。”梁幼安哽咽,狠狠推開沈硯洲。
男人沒說什麼,一腳油門,回到別墅。
“公司的安排我都聽說了。 休息一段時間也好,”
他語氣不容置疑。
“不想看見你爸,以後都搬過來住。”
梁幼安看著他,聲音疲憊:“不用了,我隻打擾半個月,半個月後我就離開,以後不會麻煩你了。”
“你確定?”沈硯洲挑眉看著她,語氣玩味。
這句話像刀子狠狠紮進她的心臟。
原來他都知道。
她很討厭這種被掌控的感覺。
可她確實非他不可,愛他愛的不可自拔。
可他呢?一邊同心上人曖昧,一邊又將她玩弄於鼓掌。
“喬婉婉...... ” 梁幼安突然開口,“跟我的事情你一直都知道?”
沈硯洲拿起酒杯的手一滯,“最近而已。”
沉默良久,梁幼安又問:
“那你們呢?是什麼關係?”
“恩人。” 沈硯洲扯了扯領帶,將襯衫的扣子解下兩顆,露出性感的鎖骨。
“也是同學。”
他突然側頭看向她,聲音警告:
“喬婉婉這麼多年在國外很不容易,你別欺負她,上一輩的恩怨與她無關,你別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