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脫下婚紗,一個人回了家。
下車的時候,刮來一陣冷風,吹過那些被玻片劃出的傷口,讓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她把之前收拾好的箱子交給了資料銷毀中心,把那些合照和情侶用品扔到了垃圾桶。
關門時,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是小時候的自己和弟弟黎澤,那是很久前她暑假去德國和弟弟在科隆大教堂的合影。
自從父母出事後,弟弟就失語了,商硯白找了很多頂級心理醫生都沒有改善,隻好安排進了一家療養院進行治療。
她買了弟弟喜歡的零食,開車來到郊外的療養院。
奇怪的是這裏大門緊鎖,院子裏也看不到一個人,如同廢棄了一般。
她站在門口,卻看到了院子中停著一輛車,是商硯白的。
心裏一慌,她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卻被人從身後砸暈。
隔著單麵玻璃,商念初正在吃著棒棒糖,孟時微被商硯白抱在懷裏。
他們麵前,是一個簡陋的手術床,上麵躺著一個已經瘦得不成人樣的少年。
他的手腳被固定在四個鐵棍上,身上的衣服都是血痕,額頭上是細密的汗珠。
商硯白把玩著手中的戒指,對一旁的保鏢吩咐道:“看來剛才三十鞭太輕了,要不試試一百鞭?”
單麵玻璃的另一麵,黎晚口中被塞著布條,她衝上去想撞開玻璃,被身後兩人直接踩到了地上。
皮肉綻開的聲音,像千萬根銀針刺向她的胸口,眼底布滿了血絲。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有人說:“商總,100鞭打完了。”
他依舊不是很滿意,向那人詢問:“他是哪隻手碰得念初?”
“商總,我們也不記得了。”
他故作苦惱地揉揉眉心:“那就是十根指骨都敲碎吧。”
黎晚嗚咽著想喊停他,可旁邊兩人依舊不給她任何機會。
隻能眼睜睜看著黎澤的手指被一根根敲斷變成畸形。
商念初被嚇哭,商硯白讓手下停了手招呼另一個人把她帶出去:“小孩子還小見不得這些,帶她下去休息。”
“阿硯,停手吧,嫂子知道了怎麼辦?”
他冷哼一聲:“晚晚我不忍心動,不代表我女兒可以任人欺負。”
“要不是你早點發現,念初恐怕被這個小子弄死了。”
“這點怎麼夠?他不是硬氣嗎,那就把他12個胸椎和5塊腰椎都打上釘子。”
黎晚指甲在水泥地上劃出數道痕跡,指甲都爛了不停在滲血,她每次起身都會被身後的人踩到地上,看著一根根骨釘插進黎澤的椎骨,她終於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她被套上麻袋,雙手被繩子吊了起來,透過縫隙她看到繩子的另一邊是渾身血漬倒在地上的黎澤。
他們站在樓的兩邊,不遠處是商硯白和孟時微。
“商總,那個女人是想來救黎澤的,已經被我們控製住了。”
商硯白玩弄著手中的打火機,譏諷地笑了:“這小子都啞了還有人看上,有意思,那就給他們個機會吧。”
“繩子的長度剛好夠樓長,誰要是先跳下去,另一個就能活。”
孟時微在一旁勸導:“別玩了阿硯,他都被你打成那樣了怎麼跳?”
“不跳?那就往女的腳下放木炭,看這小子起不起身?”
“阿硯,別鬧出人命。”
商硯白捏了一下她的腰,輕笑道:“他早就該死了,之前差點發現他父母死亡真相,我找人毒啞,現在看來當時真不該心軟。”
“不會被發現嗎?”
他說的隨意:“怕什麼?一會兒放把火,燒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