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剛才多害怕嗎?差點就撞上......”
江小舟撲進顧宴青懷裏抽泣,瞥了地上水淋淋的林雪絨一眼。
顧宴青輕撫她的後背,目光掃過林雪絨時帶著責備。
“不是你的錯,有些人就是喜歡站在危險的地方。”
林雪絨如墜冰窟,看著顧宴青,下唇咬出了血痕。
江小舟拽了拽顧宴青的袖子。
“我們走吧......我有點累......”
顧宴青立刻摟著她向屋裏走去,甚至沒回頭看林雪絨一眼。
夜風吹來他們的隻言片語。
“明天帶你去上正式駕駛課......”
“我才不要,人家就要你教......”
林雪絨躺在地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她拖著濕透的裙擺,回到了別墅。
每走一步都在地板上留下蜿蜒的水痕。
拐角處突然傳來衣料摩擦的窸窣聲和急促的呼吸。
“這麼多天了,還沒看到我的誠意嗎?”
顧宴青聲音壓得很低,卻像刀子般刺進林雪絨的耳膜。
她的腳步驟然凝固,身體先於意識躲進了陰影裏。
“看到又如何?”江小舟聲音凜冽,帶著半分委屈,“我不會沒有名分就委身於任何一個男人......我要的是正式婚姻,你給的起嗎?”
一陣短暫的沉默。
林雪絨不自覺地屏住呼吸,手指掐進掌心。
過往一幕幕在眼前閃過。
他的深情,他的霸道,他的體恤,他的吃醋......
似乎都在印證心中某個答案。
“這還不容易。”
顧宴青帶笑的聲音斬斷了回憶。
林雪絨的心臟突然停跳了一拍。
她還是猜錯了。
原來,初心可以褪色,誓言也可以隨風而逝。
她用回憶麻痹了自己,卻發現沒有什麼是永恒的。
“但我需要時間。”
這句話從顧宴青嘴裏說出,竟是那麼輕易。
林雪絨耳邊一片轟鳴,心裏泛起尖銳的疼痛。
顧宴青一把扣住江小舟的細腰,將她抵在牆上。
江小舟發出一聲誇張的驚呼,隨即變成了模糊的嗚鳴。
他們的影子糾纏著融為一體。
顧宴青的手順著江小舟的腰線下滑。
這次沒有拒絕,沒有巴掌,隻有令人臉紅的喘息聲。
卻又在關鍵時刻,被人陡然攔住。
江小舟小臉漲得通紅,嬌喘連連,手緊緊攥住他的大手。
“不行,必須等到新婚之夜......”
“等離婚手續辦完,我娶你。”
顧宴青的聲音溫柔得令人作嘔。
林雪絨一邊搖頭一邊下意識後退。
退到牆角,跌跌撞撞地跑過走廊。
直到撲進客臥的床上,她才發現臉頰早已被淚水浸透。
多可笑啊。
她為那個說“隻對你一個人好”的少年付出了所有,而他現在輕描淡寫地要娶另一個女人。
自從那日偷聽了兩人談話,林雪絨一直在等。
等顧宴青直接提出離婚,好給自己一個痛快。
可距離那晚已經過去兩周,顧宴青卻再沒提起離婚的事。
相反,江小舟變得越來越反常。
她開始欲言又止地跟在顧宴青身後。
她不再矜持,眼神裏透著近乎卑微的討好和渴望。
她還經常佇立窗前,心事重重。
清晨,林雪絨還在睡夢中。
顧宴青幾乎是撞開了客臥的門,額頭上布滿冷汗。
“小舟被綁架了,綁匪要一個億才肯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