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嶼白愣了愣:
“姐姐?你喊的沈知容?”
那頭回了句“對”。
溫母立刻說:
“沈知容是個孤兒,她哪來的弟弟。對麵肯定是她背著你找的情人,在手機上裝定位就是為了方便他們偷偷見麵!”
厲嶼白倏然沉下臉,揚手將手機摔了個粉碎。
“好啊,沈知容,你這麼緊張這個孩子,是不是壓根懷的就不是我的種?”
“他撐不住就撐不住,就算你今天能保住這個孽種,我也會第一時間弄死他!”
隨著他話音落下,
我的小腹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那個小生命徹底離開了我的身體。
我死死捂著小腹,無聲慘笑:
“厲嶼白,如你所願,孩子沒了。我們的婚姻,也到頭了。”
他的瞳孔緊縮了一瞬,
隨後就是暴怒:
“為了個孽種你要和我離婚?”
“把她直接丟進海裏!沒遊到對岸,誰都不準拉她上來!”
下一瞬,我就被解開鎖鏈丟進了洶湧的海浪中。
厲嶼白眼尖地看見我泡在水裏的衣物全都被血水染紅。
手指不自覺攥緊,卻又被他強逼著鬆開。
“沈知容,你抓緊時間遊回去,我請來的醫生醫術高明,還能讓你再有個孩子。”
溫母假裝惋惜,眼中卻閃過一絲得意:
“可憐這個孩子,被她拖累得生生流掉了,不過這樣也好,畢竟可能不是嶼白你的種。”
厲嶼白憤恨地一拳錘在機艙上,
轉身坐下平複心情,
因此沒看見我被海水帶著離他們越來越遠。
我試圖劃動手臂遊回荒島,
可肩上的舊傷加上流產後的虛弱讓我完全控製不了自己的方向,
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海浪帶走。
保鏢隊長第一個注意到情況不對,
連忙去喊厲嶼白:
“厲總,夫人好像沒撒謊,她離咱們越來越遠了!”
他聞言不屑冷嗤:
“當初救我時她能在海麵漂一整晚,今天這些小懲罰怎麼可能讓她受影響。”
嘴上這麼說,他還是不放心探身看了一眼。
看到已經飄走很遠的我,厲嶼白瞳孔緊縮,終於意識到不對勁:
“趕緊把直升機開過去!放繩梯下去救人!”
保鏢隊長利落地從工具箱中取出繩梯,
卻立刻被溫母搶了過去:
“嶼白,阿姨來幫你!”
可她剛把繩梯抖開,就裝作不小心鬆了手。
繩梯立刻被風刮走,不見了蹤跡。
厲嶼白瞬間紅了眼:
“你到底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