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江臨川渾身冒著寒光,成了一個我不認識的人。
我流著淚,嗓子還啞著。
剛想辯解點什麼,薑薇卻再一次口吐鮮血。
這一次,她吐的是黑血。
「哥哥,嫂嫂......嫂嫂給我吃了什麼......」
江臨川瞳孔驟縮,一把掐住我的下巴,「蘇晚晚,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狠毒!」
說完,他抓起我的手臂,注射了一支他隨身攜帶的毒針。
這種毒針,毒素一旦入體,痛不欲生。
江臨川在我耳邊咬牙說,「這是給你的懲罰。」
「孩子還活著,你不要再因為這件事為難薑薇了。」
下一瞬,他看著痛苦的我,神情破碎。
「薑薇她隻有我了。」
江臨川說的沒錯。
幾年前,江父江母因故去世,他們兄妹倆就成了彼此唯一的親人。
可江臨川。
我隻有你了啊。
薑薇的手下回來後,帶回了幾個醫生。
他們將薑薇團團圍住,原本屬於我的病床,成了薑薇的戲台子。
薑薇一邊哭,一邊喊疼。
醫生生怕江臨川動怒,對她像孩子一樣拿著甜食安撫。
薑薇一把拍開醫生的手,撲進江臨川懷裏。
「哥哥抱,我不要別人碰我,你們都滾出去!」
江臨川寵溺的拍了拍她的頭發,「都聽薇薇的。」
他抬眼掃過房間,目光在落到疼的渾身顫抖的我身上。
他淡淡道:「你也是。」
薑薇聞言,趴在江臨川肩頭,挑釁地朝我張大了嘴。
在場的醫生和我,都看到了她嘴裏被咬破的血袋。
房間裏的醫生們麵麵相覷,沉默地退了出去。
而我蜷縮在原地,突然覺得很可笑。
原來......在場的所有人,除了江臨川,都知道這是一場盛大的表演。
哪怕這場戲,要我孩子的命來買單。
我毅然爬出病房。
我攔住好幾個醫生護士,問了好幾遍我的孩子在哪裏。
可他們全都搖頭不語。
我又攔住江臨川的手下阿傑,他是江臨川專為我請的保鏢。
這麼多年,我們是上下級,也是好朋友。
他應該會告訴我真相。
可當我一問到孩子的下落,他就麵露難色。
甚至不肯直視我的目光。
我顫抖著,幾乎是從喉嚨裏擠出這句話,「阿傑,我的孩子是不是......?」
他眼裏突然閃出了淚花。
他低著頭,為我注入解藥,「我不能說。」
我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難道我不懂嗎?
如果她一切安好,又有什麼不能說!
我不顧他的阻攔,衝向病房,我要去問!
我要狠狠的質問江臨川,質問他憑什麼欺騙我!
阿傑從身後把我拖走,「江太太,有件事,我也要向您說明!」
可我根本聽不進任何話。
我隻想知道,江臨川到底為什麼這麼狠心!
「這是你親生父母的電話!」
我一怔。
他說什麼?
我的父母?
「他們說,如果你願意,隨時找他們幫忙!」
說完,阿傑塞給我一台手機。
「還有,直走左轉,您的孩子最後一間房間裏。」
「這是我能為您做的最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