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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頭，看著他們。

“所以呢？”

“公司希望......你能主動離職。”人力總監說得直接，“這樣對你，對公司，都體麵一些。”

......

我站在散發著酸臭味的垃圾堆旁。

房東把我來不及收拾的東西，都扔在了這裏。

我翻了半天，隻找到一手汙泥。

一束車燈打在我臉上，我抬手去擋。

一輛紅色的跑車停在路邊，車門打開，趙宇摟著一個網紅臉走了下來。

那個女孩叫莉莉。

他們撐著一把傘，看著在垃圾堆裏狼狽的我。

趙宇的眼神裏，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喲，林曉？”他笑著問，“沒地方去了？跑回垃圾堆裏找窩？”

莉莉倚在他懷裏，嗲聲說：“阿宇，這就是你那個前女友啊？好臟哦。”

我攥緊了拳頭，死死盯著趙宇。

他似乎很享受我的目光，從車裏拿出一個木盒子，是我送他的生日禮物。

“寶貝你看，”趙宇打開盒子給莉莉看，“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些廉價的東西。”

他捏起一張我們去海邊的合照，照片上的我笑著，他刮著我的鼻子。

“你看這傻樣，”他晃了晃照片，“那時候真是瞎了眼。”

莉莉捂著嘴笑：“阿宇你真壞。”

他又拿出一團灰色的毛線，是我為他織的圍巾。

“還有這個，紮得我脖子都紅了，我還得戴著，真是難為我了。”

他隨手將圍巾扔在地上，泥水將它浸透。

最後，他拿出了一疊信紙，是我寫給他的情書。

“最可笑的是這個，”他抖了抖信紙，“都什麼年代了，還寫信，幼稚。”

莉莉捏著鼻子：“一股窮酸味，快扔了，礙眼。”

“好，聽你的。”趙宇笑著。

“不許扔！”我嘶吼著衝了過去。

我還沒碰到盒子，趙宇一腳踹在我心口。

我摔進身後的泥水坑裏，垃圾的酸腐氣味鑽進鼻腔。

趙宇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裏滿是快意。

他走到我麵前，將盒子倒轉。

照片、信件、情侶鑰匙扣，所有東西都落在我身上，掉進泥水裏。

“垃圾，就該待在垃圾堆裏。”

他丟下這句話，將空盒子也扔在我腳邊，“還給你。”

我趴在泥水裏，渾身冰冷，看著那些東西被汙泥吞噬。

他拿出手機，對著我，臉上露出一個笑容，點開了直播。

“家人們看好了！”他的聲音帶著興奮，“給你們介紹下，我那個死纏爛打的前女友，為了錢什麼都肯做。”

鏡頭對準在泥水中掙紮的我，將我最不堪的一麵，暴露在陌生人麵前。

莉莉也湊過來添油加醋：“家人們，她最會裝了，跟阿宇在一起時天天說省錢，其實就是想攢錢去傍大款呢！”

“對，她就是個拜金女，”趙宇附和，“現在沒錢了，又跑來糾纏我，可笑不可笑？”

彈幕刷著【活該】【自作自受】。

我看著手機屏幕上自己的慘狀，聽著那些汙蔑。

“今天誰刷個火箭，”趙宇的笑聲越來越大，“我就讓她學狗叫，想不想看？”

話音剛落，一個巨大的火箭特效從屏幕上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