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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箭哥威武！快讓她叫！】

【搞快點搞快點，等不及了！】

【主播牛逼，就喜歡看這種整治拜金女的戲碼！】

屏幕上全是嘲笑的彈幕。

我看著趙宇那張因興奮而扭曲的臉，看著莉莉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屏幕上那些文字。

世界在我眼前開始旋轉，所有聲音都變得遙遠而模糊。

雨點砸在臉上，很冷。我心口劇痛。

我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暈過去前，我聽到趙宇輕啐了一口。

“真會裝。”

接著是跑車發動的聲音，他們揚長而去，留我一個人，被拋棄在這場暴雨裏。

我睜開眼，看到慘白的天花板。

“醒了？”護士聲音平淡，將一張單子遞到我眼前，“住院費和醫藥費，去繳一下。”

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護士把單子和我的手機放到床頭櫃上。

“有位先生幫你墊了急救費，手機也充了電，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

手機亮起，信息湧了進來，全是那場直播的剪輯。

朋友們發來問詢。

“曉曉，你沒事吧？我看到視頻了。”

“天啊，趙宇怎麼是這種人？”

“你真去糾纏他了？”

我沒有哭。

我看著視頻裏泥水中的自己，看著屏幕上滾動的【活該】【拜金女】。

我拔掉手背的針頭，不顧護士的驚呼，穿著單薄的病號服走了出去。

院外的夜風吹透了病號服。

霓虹刺眼，街上人來人往。

對麵大廈的廣告屏上，一則社會新聞閃過。

是我在泥水裏的模樣，打了馬賽克，標題清晰——【情感糾紛引發網絡暴力，直播底線何在？】

我蜷在路邊的長椅上。

一輛黑色的賓利慕尚停在我麵前。

後座車窗降下，露出一張冷峻的側臉。

陸澤川。

他看著前方的車流，聲音平淡。

“五年不見，你就學會了躺在垃圾堆裏給別人當直播素材？”

我被他拽進了車裏。

車內溫暖幹淨，我縮在角落，不敢亂動。

陸澤川沒再看我，將一個平板扔過來。

屏幕上是背景調查。

“趙宇，原名趙二狗，籍貫......”

三次賭博前科，兩次詐騙拘留。

陸澤川的聲音在車廂裏響起。

“他不是你的愛人，林曉，他是個職業騙子。”

他切換頁麵，屏幕上是法律條文。

“詐騙罪。你給他轉過的所有錢，五十萬零七千，數額特別巨大，法定刑十年以上。”

他又劃了一下屏幕。

“侮辱罪。他的那場直播，觀看人數峰值三十萬，轉發不計其數，夠他再判三年。”

我看著屏幕上的條文。

我承受的不是活該，是犯罪。

陸澤川關掉平板，車內恢複昏暗。

他微微前傾，正視著我。

“我給你兩條路。”

“第一，我給你一百萬，離開這座城市。”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絲冷意。

“第二，你留下來，我做你的代理人。”

“我們一起，把他的人生，用最合法的方式，徹底抹掉。”

“讓他為那場直播，付出後半生。”

我抬起頭，看著陸澤川。

從喉嚨裏擠出三個字。

“我選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