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是在醫院裏,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讓薑時月不禁皺了皺眉。
“你醒啦!”
看著薑時月睜眼,江川鬆了口氣。
他起身給薑時月倒了杯水。
“醫生說你低血糖加上失血過多才導致的昏迷,你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好多了。”
薑時月接過江川遞來的水喝了一口,抬眸感激的看著他。
“江董事長,謝謝您!”
“唉!”
看著臉色蒼白的薑時月,江川不由得深深歎了口氣。
“我沒想到裴景言居然會這樣對你。”
“你的合同文件我已經看過了,我願意和你合作。”
“真的嗎?”
薑時月抬眸,再一次感激的看著江川。
“江叔叔,真是太謝謝您了!”
“好了,公司那邊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你在這好好休息,如果有什麼需要,就給毅白打電話吧!”
說完,江川將江毅白的聯係方式留給了薑時月後,便轉身離開了醫院。
看著手裏的電話號碼,薑時月笑了笑。
江毅白是江叔叔的兒子,當初江叔叔有難的時候,曾帶著他兒子拜訪過薑家。
她還記得,江毅白那個時候圓乎乎的臉蛋,她上去就掐了一把,後來還把江毅白欺負哭了。
薑時月失笑的將電話號碼放進包裏,正準備躺下再休息一會,這時病房的門又突然被人打開。
“薑時月,你果然也在這家醫院。”
沈夢昕出現在病房門口,她笑著走向薑時月。
“薑時月,你說你怎麼那麼賤啊,都事到如今了,你為什麼還要霸占著裴太太的位置不放手呢?”
說話間,沈夢昕已經來到薑時月的麵前。
她抬手掐住薑時月的脖子,雙眼有些泛紅。
“薑時月,如果你死了,該多好。”
說著,沈夢昕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幾分。
看著沈夢昕猙獰的麵目,薑時月拚命掙紮著,就當她以為你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沈夢昕又突然放開了她。
“薑時月,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
說著,沈夢昕拿出衛生紙擦了擦自己的手。
“如果你死了,景言會永遠記得你,我沒有那麼傻。”
她輕輕瞥了一眼病床上不斷咳嗽的薑時月,突然仿佛想起了什麼似的,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對了,給你看個有趣的東西。”
說著,沈夢昕將衛生紙扔掉,然後從包裏拿出了一隻翡翠手鐲在薑時月麵前晃了晃。
當看見翡翠手鐲的那一刻,薑時月的瞳孔瞬間睜大。
那是薑母在跳樓前一天親手戴在她手上的,也是外婆傳給薑母的。
那是薑母拉著薑時月的手,雙眼微紅的告訴她,如果有一天她和爸爸不在了,這個手鐲可以代替他們陪著她。
那時候薑時月還不知道什麼意思,直到第二天父母跳樓而亡,她也才明白了薑母所說的話的意思。
後來裴景言怕她觸景生情,就幫她把手鐲收了起來。
隻是為什麼,這個手鐲如今會在沈夢昕的手裏。
“還給我!”
薑時月急忙伸手想要搶過手鐲,可奈何沈夢昕比她先一步收了起來。
“這個可是景言送給我的,憑什麼給你?”
說著,她將手鐲舉高,放在陽光下看了看。
“嘖嘖嘖,這成色真是好,隻是可惜了......”
話還沒說話,沈夢昕拿著手鐲的手已經鬆開。
“不要......”
看著垂直落下的手鐲,薑時月急忙伸手接住,可手鐲卻從她的指尖滑落。
隻聽“嘩啦”一聲,手鐲碎裂在地上,劇烈的聲響也震碎了薑時月的心。
“沈夢昕,我要殺了你......”
看著碎了一地的手鐲,一瞬間,薑時月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已顧不得身上傳來的疼痛,薑時月猩紅著雙眼一把將沈夢昕推倒在地,雙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
而被推倒在地的沈夢昕,漲紅著臉,嘴角卻露出得意的笑。
“薑時月,你在做什麼?”
正在這時,病房門口傳來了裴景言陰沉的聲音。